第十四章誤闖禁地心有餘悸
ⅰ膽大心細偷蜂取蜜
如果說我現在的心情，要算孤獨感最強烈了，這種情緒我隻能靠自己來調節。而現在，我的手電和手機都處於零電量狀態了，一邊行走一邊給它們充電效率可想而知地低。我朝天空大聲呼喚獵神，多希望天空中傳來它的回應，接著它從空中滑翔而下，但是，我的努力無濟於事，天空中沒有任何回應。我隻得繼續前行，一邊掃視四周，因為我的大喊，引起了周圍片刻的安靜，之後又稍微熱鬧起來，我很擔心我的喊叫聲會引來猛獸，可是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我需要獵神伴在我的左右，我已經習慣它站在我的肩膀上，伴我在這片林海之中穿行。我覺得我已經和它產生了很深的感情，它的離開讓我感到非常失落。憑直覺，我離那個潭子，應該不會超過兩天的路程了，我袋裏的食物也超不過十天了，除了肉幹和幹糧，我尚未獲得、未儲存有新的食物。現在，我一邊行進，一邊看看能否幸運地不很費力氣就獵得到一些野味，比若說兔子、鳥蛋、蛇等等。就這樣一路提防著、留意著，走到了下午四點來鍾，風過之處，前方二三十米遠的矮樹叢裏、在那些茂密蔥鬱的枝葉底下，隱約可見一個鳥窩一樣的東西，但是我很快確定定了那不是鳥窩，而是----蜂窩！甜甜的蜜糖，鮮嫩的蜂蛹！那可是相當不錯的食物哦，但是也是很棘手的食物！我走近了些，這個馬蜂窩足足有水桶那麼大，那麼大塊頭的馬蜂窩，裏麵的有多少隻凶悍的馬蜂在守護著，萬一偷雞不成，搞不好就瞬間被蟄成豬頭！野外的蜂都很凶悍，而且團結、有紀律，隻要出擊的時候總是成群結隊的。我抽出砍刀來砍下一簇很濃密的枝葉來做掩體，慢慢地靠了過去，走近一看，這是一種以塊頭大、毒性強、生性凶狠而著稱的大黃蜂的窩！“要不要動它？”我心裏也在衡量，思量半刻，我最終決定要捅這個馬蜂窩！首先我得找一個更有利、更隱蔽的掩體才得，我環視四周，隻見樹底下有幾株大葉莖類植物，甚是茂盛，那兒就是最好的掩體了，既然已經有了掩體，我決定用火攻，把它燒掉。回身巡視，並未發現有很好的燃燒材料，忽然想起剛才經過的幾棵大鬆樹那兒，散落很多枯樹枝、樹葉、鬆脂，於是我撤了回來，往回走了幾分鍾，回到那幾棵大鬆樹下，我在許多大小不一的枯樹枝中找到了帶鬆明(鬆明，是鬆樹中最容易燃燒的部分，燃點低，燃燒猛烈，而且產生很濃黑的煙氣----這是燻馬蜂窩最好不過的柴火了)的，選了一根較粗、幾乎大部分都是鬆明的一根，砍了一截，把它綁在一根五六米的竹子上，這樣一來，熏烤馬蜂窩的火把就做好了。接著，我拖了這根火把，仗著那簇枝葉做掩體，偷回了馬蜂窩底下，躲進了那簇植物中，我的動作已經盡可能地慢了，但是馬蜂可是極其警覺聰明的，它們越來越多地爬到窩外麵，而且繞著窩兒飛個不停，看得出，它們麵對我這個身著迷彩的“綠怪物”，也變得猶豫起來，不知道我的身份、或者說分不清是敵是友。既然引起了它們的注意，那我就得等它們安靜下來再行動了，否則，別說被蟄成豬頭了，恐怕會危及性命，誰知道這窩裏有多少馬蜂啊。大約過了十幾分鍾，那些爬在蜂窩表麵、飛繞在周圍的蜂兒漸漸地回窩裏去了，看來它們已經不把我當成威脅了，速戰速決，我慢慢地把火把頭抬起來，用打火機一下把它燒著，如我的判斷那樣，火把在短短的十秒鍾內就達到了很旺盛的狀態，我一把把它舉起，直逼近蜂窩的底部，我透過葉子去看：我手中的火把剛一接近，整個蜂窩就不得了起來：無數隻大黃蜂一湧而出，但是，猛烈的火焰很快就把它們很大一部分給燒下來，紛紛跌落到地上，撲打著被燒焦、熏焦了的翅膀，再也飛不起來；剩下的那些還能飛的，就隻能繞著蜂窩打轉，麵對火把發出來如此猛烈的煙火，它們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但是，慘烈的一幕上演了----這些勇士們、忠烈們，為了誓死保衛自己的家園、自己的王國，紛紛湧向火把，它們在企圖通過自己的犧牲，來保住自己的家園----結果可想而知----飛蛾撲火。一隻極為聰明的大塊頭，這時竟然順著火把的杆子而下，它在做最聰明的事情，它猜到了“敵人”的所在位置，我看它飛到我的眼前，急忙抽出手掌一掌扇過去，把它打倒在地，好險!差點被它幹到了！火把越燒越旺，整個火焰部分能將大半個蜂窩吞噬，那些衛士成了烈士，很快，我的腳邊就爬滿了滿地黑黝黝的“烈士”，我歎服它們的忠勇，聯想到了人類為了捍衛家園，也從不曾退卻，可見，在需要的時候，任何的人、動物都會是最勇敢的。蜂窩的底部最先被燒焦了，發出“吡啵”的響聲來，但是想要一下子把蜂窩燒著起來，是不可能的，我得盡快把它弄下來，免得把那窩裏的蜂蛹全燒焦了、那蜂蜜也就泡湯了，源源不斷地有成年的蜂飛出來，我把火把繞著蜂窩一周來燒，讓它整個蜂窩內部更快地升溫，那些留戀蜂窩的蜂兒就會被烤得受不了而飛出來了，我仔細地觀察著，直到看到那些尚未成年的幼蛹爬出窩來，直接被煙火烤下來，看到這一情況，我可以得知蜂窩裏麵能夠對我構成威脅的成年黃蜂已經飛走得差不多，而且，飛在蜂窩周圍的黃蜂也逐漸少了，是時候把它捅下來了，我開始用火把去直接戳蜂窩，蜂窩很牢固，我花了一分鍾，昂著頭把脖子都酸了，總算把大半個蜂窩給捅了下來，哈，也好，給它們留條後路吧，剩下的那小半個蜂窩，就讓它們來重建家園吧，隻要蜂王(後)還留在上麵就好。有很多隻蜂追隨著那半個蜂窩飛了下來，我用火把把它們趕走，接著繼續熏烤掉在地上的那半個蜂窩，我得保證它裏麵沒有一隻能對我構成威脅的成年黃蜂存活才行。當我把那半個蜂窩提著往回走的時候(去拿我的背包)，整個掏蜂窩的過程足足花了我四十幾分鍾，不過也值得啦，我手中這個跟半個籃球般大小的蜂窩沉甸甸的，無論是裏麵的蜂蛹兒或是蜂蜜，都夠我大吃一頓啦！拾回樹邊的背包，一看表，五點了，我打算再往前麵走，在前方再找個地方去過夜。腳邊的泉流永遠在指引我前進的方向，少了獵神，就隻有它才是我始終相伴的伴侶了，我始終對它心存感激。快速行進了半個小時，終於走出了這片潮濕的林子了，泉流的四周變得開闊了許多，雖然曲折的泉流被林子左右著使我無法看清楚前方更遠的去處，但我至少可以仰望到很開闊的天空了，西斜的太陽灑在身上，突然間覺得很舒服起來，可能是它驅趕走了我身上的濕氣吧。四下裏張望，泉流邊上的林子都異常濃鬱，我最好盡快地找到落腳點，趁太陽沒下山。我繼續快步前進，在泉流的狹窄處跳過對麵去----那是一片相當茂密翠綠的大樹林，我覺得這裏會是我理想的宿營地。我鑽了進去，這裏的氣息有些特別，先說周圍那些環境吧：各種不同的樹木----大葉榕，小葉榕，大樟樹，大鬆樹，還有一些杉樹，柏樹等等，不可一眼盡見，它們茂密的枝葉低垂，或是枝丫張牙舞爪，或是根須成片，或是軀幹筆直，還有一些高矮叢雜的小雜木、葉莖類植物充塞著樹與樹之間的間隙，整個感覺這兒就是植物的百花園，各種植物都在拚命地競長著，好不繁榮的生機！我感覺到了它的安靜，但是，在這安靜的感覺背後，似乎帶著一絲的不安，為什麼這麼欣欣向榮的百花園，會如此安靜？我的感覺越發告訴自己：這兒被某種東西或者某種力量在統領著！然而，我很快就被它的這種安詳的氣息，打消了顧慮，決定在一棵高大茂密、枝葉觸地的大葉榕旁邊停歇。這棵大葉榕的枝葉舒展得跟一個足球場館一般開闊，占了很大的一片空間。我爬了上去，找了一個很大的枝丫，先放了背包，原本不打算生火的，但是我發現蜂窩裏那些被烤焦了的蜂擁的味道特好，蘸著那些蜂蜜吃起來更令人美妙升仙，於是我滑下榕樹，來到它旁邊的一棵枯萎了的、隻剩下半截樹幹立在那兒的斷樹下，不知道是什麼力量把它攔腰折斷了的？我一邊坐下來，一邊抱著疑問，開始收拾柴火生灶。用匕首剝開蜂窩外殼，露出一排排蜂房來，幾乎全是蜂蜜，隻有小部分的蜂蛹！誰能抵擋著住這誘人的香味？我狠命地割下來一塊，連蜂蛹一起也吞了下去----這是我吃過的最甜美的蜂蜜！雖然小的時候，鄰家養蜂的大伯也曾給過我飼養的蜜蜂的蜂房吃，但是我敢說，那被世人讚美的蜜蜂蜜跟這大黃蜂蜜比起來絕對遜色！我連吃了兩塊巴掌大小的蜂房，便被那種醇厚的甜味兒給膩得要命起來，但是就是忍不住想吃，又吃了一塊，實在又飽又膩，換一下口味先，烤蜂蛹來吃吧，於是把那些蜂蛹從蜂房中剔出來，烤得半熟的蜂蛹真是別有一番風味----又鮮嫩爽口，又滑溜香甜，天早已經黑了，將近八點了，我正享受著這人間美味，感歎著這些花粉漿露的使者----蜂，的無比偉大，它們的生命不過十六個月左右，然而，它們無數次飛奔於花叢之間，一點一點地為它們的王國帶回來生命的漿露，當它們知道自己將要逝去的時候，它們會飛到離蜂窩很遠的地方去，然後找一朵最鮮豔的花朵安靜地躺在它的懷抱中“圓寂”，沒有分別，沒有遺囑，它們用這種無聲的告別方式，來告訴它們的後人要堅強..如果你曾留意，你會看到過一些花朵裏死去的蜜蜂。
ⅱ防不勝防鬼怪來襲
就在我的無限遐思之中，忽然間，聽見林子深處傳來一聲怪叫----仿似人的高呼一般----“嗚..。”長長的一聲，就這一下，著實把我嚇了一跳！這林子裏居然有人！急忙側耳細聽----卻又沒了，正在猶疑之際又是一聲高亢的“嗚----”很像是野獸----狼，在呼喚同伴那樣，但又不像是狼，真的像是人的聲音！我下意識地摸了摸口袋裏的手電，這時，我又聽到了另外一個聲音在它的側旁的位置以同樣呼叫聲做出了回應，但這一聲明顯沒有拉得那麼長，很短促的一聲而已。我又摸了摸後腰帶處的手槍，倚著枯樹站了起來，借著它做掩體，徃發出叫聲的那個方向探望----黑漆漆的什麼也看不到----應該不是人，如果是，根據聲音的方位來判斷，離我這裏不會超過一百米，在這麼近的距離內，我應該能看得到火把之類的其它的照明用的發出亮光的東西，但是我沒有看得到，就在我將要做出判斷的之時----“嗚----嗚”著這聲音拉得更長了，聽起來算是一個為首的在向它的下屬們發號施令，令我吃驚的是，現在回應它的又多了一個聲音！“敵人”的數量不隻有兩個！就在我得出這個判斷的時候，那個長長地呼叫聲又來了，接下來，我聽到了越來越多、越來越近的聲音在回應它，它們在包圍我！極其聰明！我聽著這些從四麵八方傳來的猜測不透的呼叫聲，它們正在上迅速地向我包圍過來，我躲到火堆光亮之外，聽著此起彼伏的呼叫近來，開始聽得到前方不遠的樹林裏發出樹枝被翻動的聲音來！事不宜遲，我得躲到更隱秘的地方，我把吃剩的那半個蜂窩丟進火堆裏，我知道這是能迷亂“敵人”的嗅覺的最有效的辦法了，因為我身上也會留下氣味，蜂窩被燒起來之後會發出來獨特的香味，我就得以脫身了，雖然我會因此失去美味的食物。我轉身奔向那棵大葉榕，借著淡淡的火光迅速爬了上去，藏在了一丫合抱不過的樹枝背後，偷眼看火堆周圍的情況。按照我的推斷，“敵人”應該會在二十秒左右出現，這期間，我一直屏住呼吸，我需要看清楚這令我毛骨悚然的呼叫聲到底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而它們到來的目的，也僅僅是像那隻大棕熊一樣，為了撲滅火堆而已嗎？出乎意料地，那些原本此起彼伏的呼叫聲逐漸少了，難道它們遠去了？不像，但是，所有的聲音就在越來越向我靠近的時候，完全隱沒了！這是戰術嗎？它們沒有離去，我敢肯定！我仿佛覺到空氣凝固了，我知道唯一證明我的意識還在的標誌是----心跳跟戰鼓一樣震動。我躊躇不定，看！隻見火堆邊的那一排雜木應聲而倒，一隻巨獸出現在火光之下！我的心跟著“咯噔”一下，它的身形震撼著我----那是頭什麼怪獸！火光之下，這頭巨獸長著大猩猩的塊頭，個頭絕對在一米八以上，全身長著黑刷刷的長毛，一張像狼一樣的嘴臉，卻像人一樣站立著！它的兩具粗壯的上肢一看就知道充滿著力量，圓實肥大的腰胯，腳掌也和大猩猩無異，說實話，咋一看就會讓人覺得它是大猩猩，但是長著狼一般的腦袋嘴臉，再看看那對像狼狗一樣豎起來的大耳朵，你又怎能說它就是大猩猩？它還有一個特別之處----長長的脖子！而且脖子處不長毛發，這一點有點像人！它的鼻孔噴著大氣，也許是發怒，也許是從遠處奔襲過來耗費了它不少體力。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對它產生了莫名的恐懼，這種恐懼透徹心底！它是人？是鬼？是猴是獸？我緊張得手心都出汗了，有些擔心它們的智力和人類差不多，那樣的話，它們可能會很快“搜”到我這邊來，那我該怎麼做？我能打得過它們嗎？誰能告訴我它們的數量？它們的力量、它們的能力？它們會爬樹嗎？我下意識地往身後周圍的樹底下探視，看看有沒有被它們包圍，昏暗的火光隻能勉強為我映亮樹底下一小塊地方----沒有異常。顯然它們不怕火，看，那隻怪物正在愣愣地盯著火堆，大約維持數秒，嘴角發出來低低的嗚聲來，就像是小狗一樣，並且，它已經開始慢慢地靠近火堆了----它始終直立著行走，它真的不怕火光，隻見它拾過一根木棍，比劃著伸進火堆裏，企圖把火堆裏烤香了的蜂窩給弄出來，從這一係列的動作來看，它的動作還是相當笨拙的，至少在使用工具方麵是這樣的，由此看來，它們的智力應該會在現代人類之下；在它們會使用工具這一角度來說，也證明它們的智力也遠超一般的動物，我也不能太小看它們了。火光之下，它的掌指很粗很長，像人的手指，但是指甲確實勾長而尖----與熊無異，那張呲著的大嘴，露出一排犬類動物的大犬牙，由此可以猜測它們是食肉動物，而且看起來凶猛無比。有這樣的體型，加上尖牙利爪，和這高於一般的智力，難怪它和它的族人們能夠把這片森林統領起來！如果賭它和熊老虎、獅子之類的猛獸相鬥，那我肯定會買它贏的，而且它真的會贏！由此可見我對它的評價有多高，也可見它本身的出現給我的心裏的震撼有多深！“劈啪”一片聲響，火堆周圍的亂草木叢中，另外幾隻巨獸同時出現了！這幾隻巨獸和先前那隻塊頭相差無幾，它們立即圍了上來，在這時，我看到了它們的後背，它們竟然長著一條長長的尾巴！像狼一樣的尾巴！接著，它們圍著火堆，一夥兒合力把火堆裏的蜂窩給取了出來，我正驚奇至極，又有三隻巨獸出現了，並且也立即圍了上去，爭搶那取出來的蜂窩。我一數它們的數量，竟有八隻那麼多！那個小火堆幾乎被它們踩滅了，這時，其中一隻“頭兒”奪過整個蜂窩，竟然給大夥分了起來，我又有些吃驚了，這樣一個群體，與人真的很相似，在動物的世界裏，往往是“頭兒”先吃食，吃剩之後，就丟下來給其它的嘍囉爭食，而從來未有“按勞分配”或者“按資分配”這個說法(按資格而分配)，然而它們做到了！證明它們與人類的進化越來越接近了。現在，它們圍著火堆，一邊烤火吃著蜂蛹和蜂蜜，一邊“依依呀呀”地互相交流著，真熱鬧，多像是一家子在向火暢談呀。聽著它們暢談了七八分鍾，越來越覺得它們講的是人的語言！太像了！但是看它們那完全不是人的模樣，卻講著像是人的言語來，聽得我越發覺得發毛恐懼。接下來它們吃完“戰利品”，居然去旁邊折下那些生鮮的樹枝葉來，笨拙地合力將火堆撲滅了！我愣愣地看它們做完這一切，直到火堆完全被它們撲滅，連火炭、火星也都無了影蹤，就再也看不到它們的蹤跡，但是我可以從聲音的遠去判斷它們漸已遠去，又等了數分鍾，我才咬著手電爬到放背包的樹叉那裏去，這樹杈離地麵有六七米，這樣的位置足夠安全了，除了蛇、猴子、豹子能上這兒來，沒長翅膀的東西就別指望能上來了。我不清楚這兒居然會沒有蚊蟲，因為我躺下來幾分鍾了，還沒聽到蚊蟲在我耳邊咆哮。我關上手電，睜著眼，沒有光線別說林子裏的東西了，就連我自己的鼻尖也都沒有看得到輪廓，我試著把手伸到眼前----多此一舉，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除了我身體接觸的東西，我沒有能感覺得到身體接觸之外的東西的存在，不知道天空現在是否有月亮高掛，但由此可以肯定這片林子是如此茂密遮天，居然連一絲的月光都沒有投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