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南門策,讓你久等了。”
李明祥換上銀色西裝,搭配咖啡色皮鞋,顯得更加年輕,他大步走來,行動依然無礙。
“沒事,有這極品香煙和上等龍井,等多久都不礙事。”
南門策抽動香煙,煙絲滋滋燃燒著,很是隨意的吐出帶有淡淡藥香的煙霧。
那煙霧帶著股熱浪,拂過茶幾上,帶走了上麵所有的水漬。
南門策夾著香煙,腳步一錯,非常自然的擋在了女助理身前,迎向李明祥。
女助理趕緊戴上美瞳,又恢複了清麗冷漠的形象,隻是左眼幹澀,她忍不住眨了眨,一滴晶瑩的眼淚溢出眼眶,順著眼角滾落,淌過臉頰時,涼涼的、癢癢的。
李明祥看上去又像個正常人,麵色沉穩、目光睿智,他同南門策握手後,開玩笑道:“想不到,你跟我助手坐在一塊,還是挺和諧的麼。”
女助理心髒像被一隻小手捏住,拖著、拽到嗓子眼。
南門策斜眼撇著李明祥,說道:“你這光腦袋和臉型搭配起來,也挺和諧的。其實你的腦袋有點大,頭型圓潤,光頭最好不過了。”
李明祥摸了摸著鋥亮的腦門,語氣如常的說:“嘿嘿,你這幽默真是一點都不搞笑。如果你真沒辦法把我頭發還給我的話,你和你的徒弟可就很慘了。”
南門策像嘮家常一樣,問:“真的啊,有多慘呢?”
李明祥打了個響指,嚴肅道:“很慘很慘,把腦袋割下來,儀器補給它有氧血液保持存活。然後幾名生物學家剝開皮膚、電擊神經,進行一係列測驗,想想吧,這些測驗都是在主人眼前進行的,會不會很爽呢?到時候可以給你們兩杯紅酒,分享分享美味。”
南門策心裏罵了句死變態,臉上笑著說:“聽你這麼說,真的蠻有意思的。左將軍和我徒弟現在在哪呢?”
“好消息。”李明祥拍了怕南門策肩膀,走到沙發前坐下,瞪了女助理一眼。
女助理趕緊起身,站到李明祥身後。
李明祥盤著二郎腿,說:“那家夥叫錢東對吧,他已經被送去實驗室了,由頂尖的生物學家給他進行體質監測,配置專用的複原劑。在他聽力恢複以前,我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言下之意就是眼下錢東已經受到他的控製。
南門策無所謂的笑了笑,還抱怨道:“我這徒弟也真是糟糕,那就勞煩你們了。你也該聽說過我的醫術,斷了氣的都能把他的魂拽回來,所以這小子拜我為師,現在偏偏喜歡你們這些科技產物。真讓人頭疼啊!”
他表現的絲毫不在乎錢東,隻有這樣,對方才會覺得籌碼沒有重量,那反而更利於錢東的安全。
李明祥的眼珠滴溜轉了轉,老奸巨猾的幹笑了幾聲,才說道:“哈哈,你既然不喜歡他,我那些手下不小心把這小子弄傷了、弄殘廢了,我這心裏也沒什麼負擔了。”
南門策彈了彈煙灰,輕聲道:“隨便。”
李明祥倒真看不透南門策的心思,眉心皺了皺,又舒展開,板著臉,指了指腦門,說道:“趕緊,給我看看。”
“好的,沒問題。”南門策坐在李明祥身旁,用手撫摸著他的腦袋,摸過來,摸過去。
“喂!你這樣摸,怎麼讓我感覺是在摸一條哈士奇狗?”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南門策!你敢胡來,我直接讓人把錢東的頭皮削了!”
“別冒火麼,你肝火太旺了。我摸兩下,了解你頭皮毛孔油膩、堵塞、氣滯血瘀,要降肝火,補腎陰,以達精血充盈。不摸一下,怎麼充分了解症狀?萬一看不好,你又要怪我。”
“我沒見過有醫生這樣摸頭的。”
“你去過幾次醫院,見過多少醫生,要不然怎麼說他們都是庸醫呢。”
“是麼?”
李明祥半信半疑。
南門策抬起手,一甩手腕,啪的在李明祥腦門上打了一巴掌,聲音又響又脆。
女助理小嘴張大,兩眼瞪圓,看著南門策,暗道:“瘋了,這家夥瘋了麼?”
“你幹什麼?”李明祥腦袋一擰,從南門策掌心中逃脫,怒瞪著南門策。
“拍打按摩不懂麼?!”南門策吼聲比李明祥更大。
“啊?!”李明祥傻了,一臉茫然,問:“有這種按摩的?”
“你做實驗,外行人是不是也不懂?跟他們解釋是不是也挺費勁。不解是容易遭受誤會呢?”
“好像,是這個樣子。”
“那些外行人是不是很傻?”
“對,不對!你在拐彎罵我。”
“我隻是實事求是說事情。你去看病,首先要相信醫生。從現在開始,你的任何質疑都視為對我的侮辱,明白了麼?”南門策後麵那一句話說的很是嚴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