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戰士如饑渴的餓狼,凶狠的撲向南門策。
南門策出手叼住最前麵那名戰士的手腕,另一隻手推動士兵肩膀,那士兵身子不停使喚右旋三十度,出拳軌跡改變,打在同伴麵頰上。正驚慌懊惱,隻覺得一座山壓在肩膀上,頓時跪倒在地。
原來南門策按著他肩膀,身如陀螺旋轉,一眨眼踹飛身體左右的兩名士兵,而他身體飄然落地,輕如一片落葉。
跪在地上的士兵肩膀被捏碎,鼻涕、口水同時噴濺,哭嚎著向下倒去。
隊長跺腳疾步前衝,高高躍起,凶狠的用手肘朝南門策頭骨砸去。當他身在半空中,雙眼突然瞪圓,像是看到恐怖的事情,趕緊收回手肘。
原來,南門策已經不聲不響奪過一把能源槍,對準擠著眼皮,暫時失去視覺的李明祥。
隊長收回手肘時,手臂上舉,五指在走廊頂上一拍,身體改變軌跡。
一擊一收之間,展現出自身超強控製力,渾身關節配合默契,協調完美。
眼看著隊長就要穩當當落下,南門策心裏冷笑著:“哼!這時候了,還耍帥。”一腿猛地抽出,快速閃電,腳底清晰的印在隊長臉頰上。
“啊呀!”
隊長甚至沒看清,隻覺得自身操控出現狀況,身如風車旋轉,打著圈飛出去,狠狠拍在牆上。
走廊盡頭的士兵們左右扭動脖子,尋找隊長的身影。
“在那!”有人用手一指。
隻見隊長頭上腳下,如貼在牆上的畫,慢慢脫落,滑到地板上。
簡簡單單收拾掉四名士兵和隊長,耗費時間不過三秒鍾。如此短暫的時間內,女助理和科研人員的視力還沒恢複。
南門策一手抓住槍托,一手抓住槍杆,將手中能源槍擰成麻花,又掰成U字形,才幽幽歎了口氣,說:“其實,我真的是一名醫生。”
女助理最先睜開眼,慌忙叫道:“李博士,大事不好了。”
“嗚……今天就沒有過好事。”李明祥揉了揉雙眼,慢慢睜開,看到眼前景象後,苦澀一笑。讓士兵動手時,他已經想到這個結局。這隻不過是再一次證明南門策實力的恐怖罷了。
此時,站在走廊盡頭的士兵才回過神來,匆忙趕上前增援。
“你們還來幹什麼?別丟人現眼了。你們一個個廢物,白癡,連修道者都打不過。”李明祥破口大罵,脫下鞋朝士兵丟去。
士兵們耷拉著腦袋,遇到這麼強的對手,他們也沒有辦法。這些年艱苦的訓練,學習的搏殺技能好像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李明祥扭頭看向南門策,此時他左腿撐地,右手無力的耷拉著,眼裏滿滿怨恨。
南門策幹笑,隨手一指倒地的士兵,說道:“剛才也是測試的一部分吧,我們能不能談談第二空間的事了。”
李明祥暗道南門策好狡猾,打傷了人竟然把原因歸咎到測試上,板著臉道:“我因為用腦過度,十五歲就開始掉頭發。五年前,隻剩下這最後一根頭發陪著我。五年啊,它就像是我的孩子,每個晚上睡覺,我都會裹著頭巾。每隔兩天,都會用護發液滋潤它。而你,竟然拔了它,這不是等於殺了我的孩子嘛。”
南門策用打量傻瓜的目光看著李明祥,眼瞳縮了縮,道:“明明隻是一根頭發麼?那李隱昊被幹掉你都不在乎,這一根頭發也不需要這麼在乎,要不……”他撓了撓滿頭烏黑茂密的長發,笑道:“我讓你拔我兩根頭發,移植到你頭上,這樣你比以前還多了一根頭發,怎麼樣?”
李明祥如憤怒的公牛,鼻孔喘著粗氣,陰沉沉的說:“你的一頭雜毛,能跟我那智慧之根想比麼?”
他的底線已經被南門策捅破,暗暗打定主意用死亡鏈來對付南門策。
“好吧。”
南門策被李明祥盯的心裏發毛,說:“我有辦法,恢複你一頭烏黑靚麗的長發。”
“真的?”李明祥沉寂的心髒砰然跳動,直勾勾的盯著南門策。他知道生發是世界性難題,目前還沒有醫師能夠克服。
可李明祥聽聞過南門策名氣,他左右掙紮,麵臨著極大誘惑。理智告訴他南門策再騙自己,心裏卻願意相信,南門策說的是真的。
南門策說道:“當然是真的,我還要聽你說維度空間,現在騙你有用麼?”
李明祥心花怒放,高興的手舞足蹈,像孩童般毫不掩飾情緒,扭了幾下身子,又沉下臉來,說道:“你不要騙我這個受過傷的人。不然,我拖著基地毀了,也要拔掉你身上所有的毛。”
南門策渾身冒起雞皮疙瘩。
醫療人員趕來,兩名醫師小心攙扶住李明祥,還剩下一名醫師開始吩咐人將科研人員以及受傷的士兵抬走。
李明祥在醫師醫治下,手腕和腳腕複位,他對女助理說:“給南門策換一身幹淨衣服,領到會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