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東呆在那,看著臥房疑惑起來,平日裏師傅天沒亮就起了,今天有點不大對勁,難道是在練功?左思右想後,決定不去開門。
吃過飯,幾人閑聊了快半小時,南門策才從臥房中走出,整個人顯得神采奕奕。
因為在道符太極圖中消耗太大,睡醒之後他不得不默念了幾遍上清大洞真經,真氣恢複後才走出門。
“師傅,你出來了,要不要吃點東西。”錢東走到南門策麵前,一臉殷勤的說。
“不用。”南門策搖搖頭,這次他左手沒有按在錢東肩膀上,而是在說話時,音波震動腳下的土地,再經骨傳到讓錢東聽到。
錢東懵了,眨了眨眼,還以為自己能聽到。
隻有左和注意到,方圓數米的地麵都在輕微顫抖著,他不得不側目看向南門策,心道:“怎麼回事,這才一晚上的功夫,好像他的實力又進步了。”
南門策吩咐錢東收拾下東西,將《三龍天書》以及幾本醫術帶上。這次出門,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他要把貴重的物品保護好,容易帶著的就帶著,不容易拿的,要麼挖坑埋起來,要麼送到村長家中。他可不願意離開後,家裏再遭到洗劫。
在錢東收拾東西的時候,南門策回到臥房,元神再度出竅,快速的進入到山林中,他想要找到孟非塵,將離開洪合村的事情跟他說一聲。
畢竟,昨日孟非塵以身涉險,幫助自己,誠意是非常明顯的。
圍繞在方圓數理轉了一圈,南門策沒發現孟非塵身影,隻好放棄。
錢東已經將東西分類收拾好,南門策拿著以前畫過的一些符紙,字畫、以及獸皮趕往村長家,這些東西不能埋在地下,他讓村長代為保管。
村長見到南門策,十分親熱的將他請到客廳內,寒暄幾句後,說:“你爺爺到這時,我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想不到你認識這麼多人物,了不起,真了不起。”
南門策見村長說話時吞吞吐吐,關鍵時候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村長,你有什麼話想說吧,直說就好,不用拐彎抹角。”
村長尷尬的笑了笑,說:“你就看我做村長這麼多年,也沒給咱們村謀過什麼福利,我想給村裏通電,以後家家戶戶都能看電視。也不用晚上點煤油燈,你能讓你那些朋友幫幫忙不。”
“沒問題,都包在我身上,我還以為多大事呢。”南門策說完,起身就要走。
村長站起身,說:“你的東西,我一定好好幫你保管。”
“嗯!”南門策道了一聲謝。
村長又問:“你什麼時候走?”
南門策說:“很快,上午就走。”
“哦。”
村長貌似鬆了一口氣,笑著說:“快點好,快點好啊……”
南門策疑問道:“村長,聽你的語氣,怎麼像是要趕我趕緊離開村子?”
“有麼?”村長避開南門策眼神,撓著頭笑道:“我才不舍得你走呢……你這一走,什麼時候回來啊?”
“不知道。”南門策說著,倒背著雙手轉過身來,眼睛瞬也不瞬的盯著村長,上下打量。
村長被看毛了,嘟噥著說:“我……我這老臉有什麼好看的,再想看,我把閨女從屋子裏給你叫出來。”
“別了!”南門策渾身上下起了層雞皮疙瘩,村長閨女體型完全走樣,比村長這張老臉還醜。
村長又在搓手,牙齒緊緊咬著,卻偏要擠出笑臉。
南門策看得出來,這家夥分明有事,可嘴巴愣像是便秘,什麼都不往外露,於是說道:“我走了,你現在有困難不說,別怪我不幫你啊。”擺擺手,踏出門襤。
村長看著南門策後背,一跺腳,說:“還真有點事。”
南門策嘿嘿一笑:“說吧。”
村長見到南門策停下,又退縮了,說:“路途遙遠不,你多帶點幹糧,我給你拿點醃肉。”
“我……給我拿十斤!”南門策不客氣的說:“還有酒,拿十壇原漿酒。我趕時間,先回去了,你趕緊送到我家門口就行。”
“還有一件事!”村長知道,現在不說可就真沒機會了,他跑到南門身邊,痛苦的咬著牙,攥著拳頭深吸氣,說:“孫福根那人渣瘋了,你能不能不要救他?我是村長,要是讓村裏那些老頭老太太,知道我對你說這些,肯定要在背後嚼舌根。”
村長並不是膽小怕事的人,他怕村子裏的人想鬧明白,自己為什麼不願讓南門策救人,那樣一來,自己和寡婦間的私事,很可能就公諸於眾了。可南門策一直宅心仁厚,村裏人有困難,都會不幫的。自己說出這番話來,雖然很小心眼,卻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啊。因為孫福根那個人渣,欺負自己喜歡的女人。
這也是福根瘋了以後,村長才去寡婦家,見她餓的渾身無力,幾番追問下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