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芳草叢中的女人,縱然薑天亮心神向來堅毅淡定,也忍不住一顫。
薑天亮見識過不少美麗姑娘,活潑空靈如靈珠兒,出塵飄然如青仙,冷傲精致如尤刑天,清冷淡泊如葉離人,煙視媚行如柳如煙,每一位都堪稱絕世佳麗,傾城美人,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卻是另一種風情。
她並不比以上那些女孩兒漂亮,但是卻更抓人。
因為她是一種魅,迷惑天下,傾倒眾生的魅,魅如妖,也如仙。她可能是最魅惑的妖精,也可以是最聖潔的仙子。
她隨意站立在花草叢中,什麼也沒做,隻是靜靜地看著薑天亮,但是薑天亮卻覺得她的全身都充滿了勾人的魅惑,勾人心魄的魅惑。
這是一種魅到極致的誘惑。
在薑天亮認識的絕世佳人中,隻有柳如煙與她有些相似,不過柳如煙的媚是嫵媚到人心裏,讓人忍不住想要擁進懷裏占有的風情,而她的魅則是攝人心魄,甚至可以憑一個眼神就主宰別人的魅惑。
薑天亮忍不住多看了這個女人一眼,當對上她的眼睛的時候,他眼皮一挑,清醒了過來,暗中咋舌道:“好厲害的魅力,縱然沒有施展任何的媚術,也能勾魂攝魄,若非我死瞳神通未曾關閉,隻怕就陷進去了。”
因著死瞳神通才回過神來的薑天亮,不由得把這個女人列入最危險的人物行列中。
死瞳掃視下,發現這個女人的境界已經超越了天蓮九階巔峰,達到了半步大能的地步,而且不是一般的半步大能。
這女人的外表厲害,實力更是非同一般。
太玄幻兔一躥跳入了魅惑女人的懷裏,她摟著它,動作神態很像是一個抱著寵物貓的鄰家的女孩。
不過任何一個人見了都不會把她當做鄰家女孩。
因為這女人,就連抱著一隻兔子,都那麼銷魂勾人。
“你是誰?”薑天亮掃了一眼太玄幻兔問道。
還真沒想到,動作流氓的太玄幻兔竟然有這麼一個主人。
“奴家花非花,不知公子又是誰?”魅惑女人開口道,尋常的話語,卻依舊有一種勾魂攝魄的威力。
花非花?
薑天亮眉頭微挑,他並沒有聽說個這麼一個名字。那些血殺一域,威震葬龍淵的絕代天驕中,並沒有她。
以薑天亮看來,這個魅惑女人的實力絕對可以與孔雀影、赤金天、歸海一槍等人比肩。
“在下薑天亮。”薑天亮淡淡地回應道。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薑帝主,幸會幸會!”自稱花非花的魅惑女人輕笑道。
“你知道我?”
“古藤學院三百年來的第一位帝主,整個南荒大域會有誰不知道?堪稱南荒大域第一天才,直追五千年來莽荒最驚豔之神女伊輕舞!”花非花讚歎道。
薑天亮淡淡說道:“姑娘謬讚了。南荒大域何其廣袤,宗門林立,天才更是如恒河沙數,區區不才哪論得上什麼第一。就說姑娘你,不過二十左右芳華,卻已一腳踏入道果境,隨時隨地可能晉升大能,窺視大道,就不是在下可以比肩的。”
“薑帝主說笑了,誰都知道薑帝主天縱神武,同階無敵,雖然你現在表麵看起來隻有天蓮八階,但是真實戰力早已超越了半步大能,奴家境界雖高一點,遇上薑帝主也隻能拜服。”
葬龍淵內,亂幽穀中,兩個初次相遇,彼此忌憚的絕代天才竟然不斷對誇起來。若是被他人看見了,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薑帝主,不知道你進入這亂幽穀所為何事?有奴家能出得上力的地方麼?”
好一會兒後,花非花轉移了話題。
花非花自然知道薑天亮是追著她的太玄幻兔進來的,不過故意沒有挑明。
她不挑明,薑天亮自然也裝傻充愣,說道:“我久慕著亂幽穀的盛名,難得此番禁地出現異變,暫無危險,便過來瞻仰。”
“吱吱吱吱……”
聽到他這麼說,太玄幻兔不幹了,吱吱亂叫起來,更配以“手舞足蹈”,對著它的主人就是一陣控訴。
花非花懂了太玄幻兔的意思,卻極為溫柔地安撫起來,隨後對薑天亮道:“奴家也有此意,不知薑帝主可否準許奴家隨從,一起查探這久負盛名的亂幽穀?”
“誠所盼也。”薑天亮吊了句書袋。
隨後不管太玄幻兔如何抗拒,如何不滿,花非花和薑天亮都一起向著亂幽穀更深處走去了。
亂幽穀荒涼得如同一個遺棄萬載的古戰場,除了遇到花非花時看見的那一叢花草,再也沒有看見一絲的生氣。
那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感覺一直如附骨之疽存在著,不管是薑天亮還是先他一步進來的花非花,都不敢大意,生起了十萬分的戒備。
葬龍淵的天地似乎與外麵不同,薑天亮進來早已超過了六個時辰,可是天色仍舊未暗。又一個時辰之後,薑天亮和花非花走到了亂幽穀的盡頭。
這時那種悚然的感覺更加明顯了,薑天亮渾身有些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