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真情節目,你看了多少?”老秦問道。
“在看,老婆子哭得驚動地,我也在旁偷偷流眼淚。”老張毫不飾情地答道。
“唐菲輝就是這些拐賣案的罪魁禍道,賣到鶴山鎮的幼兒,都是她經的手。”老秦頭解釋道。
“真她娘的不是人。”老張頭開口罵道,他見刑老頭已看完了報紙,他便從刑老頭手中搶過報紙,放在雙膝上,從口袋中掏出老花鏡,戴上,然後開始認真閱讀。
“老刑,我的沒錯吧。”老秦頭問道。
老刑頭取下眼睛,折疊好,收起來,然後恨恨地道:“我認為,她的娘才不是人。”
秦書怡一驚,心道:“怎麼又扯到我的身上來了。”
老秦頭將身體移了移,靠近老刑頭,擺出一副認真傾聽的樣子:“老刑,你看。”
老刑頭用右手尖頂了幾下自己的鼻尖,道:“將剛出生的孩子扔到垃圾桶,世上哪有這樣的娘。”
“她隻有十六歲,自己還是一個孩子,這個可以原諒。”老秦馬上出自己的看法。
“我也同意你的法,可十八年後,她已經不再單純,已經成熟了。”老刑道:“為什麼自己下藥,派人輪奸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賣到鶴山鎮那窮溝溝裏去呢?”
老秦頭無言反駁,最後隻了一句:“算得上惡毒。”
“豈隻是算得上,而是實實在在的喪心病狂。”老刑頭大聲道。
這時,老張頭看完了報紙後,將報紙還給了老秦頭,他道:“可惜,報紙上沒出唐菲輝的母親是誰,住在那兒,要不然……”
“你想怎麼啦?”老秦頭接過報紙,問道。
“我到她裏去,見她就吐口水,我要用口水淹死她。”老張頭完,朝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濃痰。
秦書怡嚇了一跳,仿佛那痰吐在她臉上,她手不由自主地擦了擦,一股酸水從腹中往上湧,秦書怡隻想嘔吐。
“不急,我們慢慢的找,不定她就在我們身邊。”刑老頭道。
秦書怡不敢往下繼續偷聽了,她仿佛看到三道目光向她射來,無數髒兮兮的口水向她飛來,秦書怡蹲下身子,一陣幹嘔,隨後飛一般的逃進超市,但晨風將三位老人的議論聲,送到她的耳中。
“老張,你剛才蹲在地上的女人,是不是懷孕了。”
“老秦,我看不是,看她穿著打扮,是上了年紀的人。”
“老刑,話可不能這麼,現在生活條件件好了,老樹不一定開不了花。”
“哈哈,你的也有道理。”
“你看她蒙著臉,一定是在偷情,讓熟人發現她懷了孕。”
“哈哈。”
秦書怡不得不佩服老頭的豐富想象力,她用右腿踢了幾下展示台,罵道:“三隻老鬼,為什麼不早死,操這份空心做什麼。”
秦書怡急急忙忙選購了商品,同時,她在櫃台邊買了一份當的報紙,隨後,她也沒看三個老頭還在那兒休息沒,就匆匆忙忙地回到了家中。
一路上,秦書怡感覺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不懷好意,都要向她吐口水,一回想到張老頭那髒兮兮的口水,秦書怡全身都發毛,心拔涼拔涼的。
回到家門口,迅速地打開房門,將食品籃子拖進房內,關上門,秦書怡將後背倚靠在門上,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秦書扯下頭上的頭巾,並用手巾擦出臉上的汗水,她此時才發現,全身衣服已被汗水濕透,粘在肌肉上,很不舒服。
休息了好一會兒,秦書怡蹲下身子,從菜籃子中,拿出今的報紙,翻到秦老頭看讀的那一張,秦書怡認真地閱讀起來。
秦書怡越看越心驚,剛停止冒汗的身體,再次往肌肉外,如湧泉般的滲出冷汗,而她的頭似有重錘在敲擊,連帶胸口都很痛很痛。
秦書怡放下報紙,雙手用力地捂著胸口,她感覺隻有這樣捂著,心才不會隻胸前蹦出來。
當蒼白的臉上出現紅暈時,秦書怡發現自己已恢複了力氣,雙手從胸口前拿開,她抓起地上的報紙,‘刷刷’幾下,將它撕得粉碎。
從地上站起來,秦書怡來到垃圾桶前,將手上報紙的碎片扔進垃圾桶,然後提腿向浴室走去。
秦書怡一邊走,一邊惡狠狠地道:“吐老娘口水,老娘要讓棺材本都沒有了。”
秦書怡下定了決心,要報複所有對她不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