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是因為今氣炎熱,加之時間太久,溫潤的水粉變得很幹枯,上官青雲看到,古美麗一進審訊室,魚紋尾中不斷往地上灑白色幹粉,如同年代久遠的家具,開始在脫落漆皮,古美麗的那張老臉頓時變得麻麻點點。
古美麗若無其事地坐在那兒,她看著上官青雲那張帥氣的臉,嫣然一笑。
上官青雲嚇了一跳,古美麗的笑,年青時或許傾國傾城,可此時,她一笑,臉上便刷刷地往地上不斷地掉白色粉沬,而眼角的麻麻點點更多,有的還聯成了一條條溝。
“古美麗。”上官青雲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大喝一聲,同時,右手一拍桌子,“啪”的一聲,響徹整個審訊室。
古美麗身子一抖,隨後恢複正常,她哈哈大笑道:“帥哥,別發火,嚇著寶寶了。”
書記員聞言一震,手中的筆差點掉在地上,他將情緒控製好,扭頭一瞥上官青雲,發現他穩穩地坐在審訊桌前,兩眼炯炯有神地盯著古美麗,沒有發言。
等到古美麗的笑聲停止,上官青雲開始了審訊的開場白:“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坦白,我坦白。”古美麗大聲喊道:“帥哥,你要我從什麼時候講起。”
“你想從什麼時候坦白交待?”上官青雲冷冷地道,臉上不現一絲笑容。
“從年青時侯講起,好嘛!”古美麗看了一眼上官青雲,用商量的口氣道:“年青時候,我得了一種病,一種怪病,我一看到帥哥,我就花癡,就象飛蛾,會不顧一切地撲向火。”
“這是你的坦白交待。”上官青雲再次拍了桌子,打斷了古美麗的坦白交待。
“當然是交待。”古美麗不知羞恥地道:“不交待這些,我怎麼能解釋會出現在香夜總會六樓。那是因為我有病,年青時候就得了,而無法治愈的病。”
上官青雲不想再和她囉嗦,他的問話直奔主題:“古美麗,你老實交待,近二十年來,你拐賣了多少幼兒,破壞了多少家庭幸福?”
古美麗聞言,立即驚詫地看著上官青雲,隨即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再不見先前那若無其事,肆意妄為的樣子。
“你……你怎麼……知道的。”古美麗結結巴巴地問上官青雲,隨後又咬牙切齒地罵道:“是胡三,該死的胡三,老娘沒和他上床,他就賣了老娘。”
完,她雙眼瞪著上官青雲,惡狠狠地道:“你想知道這些麼?哈哈……”
古美麗哈哈大笑,她突然站起來,麵對上官青雲,道:“沒……”
古美麗還有將門字出口,嘴角便溢出一縷鮮血,隨後一滴又一滴地掉在地上,血腥味頓時彌漫整個空間。
上官青雲看到古美麗的異常,他就感覺會有變化,‘騰’的一下,上官青雲迅速從椅子上站起來,快步衝向古美麗,可惜,他還是慢了一步,古美麗已經咬舌了。
“不要以為,你咬舌就會讓我們警察沒有了辦法,我發誓,此案,一定要查它個水落石出。”上官青雲用堅定的語氣,在古美麗耳邊道。
古美麗聞言,頓時驚恐萬分,她吐了一口血水,口中發出‘依呀依呀’含糊不清的聲音。
上官青雲沒有理會古美麗,命令女警抓著古美麗的手,在記錄本上畫了押,隨後押出了審訊室,安排特警將她押往醫院救治。
古美麗應該是這個拐賣組織的二號人物,她的手中掌握著大量有價值的信息,先前,上官青雲還想從她口中,問出唐菲輝的信息。
想不到的是,古美麗如此頑固,居然用自殘的方式,拒接坦白交待。
上官青雲本來打算從古美麗這兒打開缺口,將這個組織一網打盡。
然而,古美麗的不配合,給上官青雲對此案的偵破增加了一絲難度。
但是,上官青雲沒來因為此事,就失去鬥誌,他吩咐吳利偉泡了幾盒方便麵,在審訊室中,和書記員一起解決了今的早餐。
此時,還沒到上班時間,加之又是星期,警局裏的警察比平時少。
吃過方便麵,上官青雲和書記員去了一趟洗手間後,兩人再次來到審訊室,上官青雲決定提審郝威峰,希望他能帶來振奮人心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