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群眾,你沒搞錯。”
“沒有錯,現在鶴山鎮傳瘋了,連三歲孩都知道,抓住了拓公司的幕後老板,全鎮都燃放了鞭炮。”
對方講得津津有味,範文剛聽得眉頭緊皺,袁德凱的計劃萬無一失,不可能會失敗。
“難道……”範文剛想到這裏,連忙問道:“是不是有人告密?”
“是。”對方肯定的回答,證實了範文剛的猜測。
“誰?”範文剛咬牙切齒地問道。
“王朝明。”
“王朝明是誰?”範文剛猶如丈二和尚,摸不著自己的頭腦。王朝明化名吳銘,範文剛自然不知道。
“王朝陽的弟弟。”
“他的弟弟。”王朝陽曾是範文剛的兵,死在鶴山鎮,他當然認識王朝陽。
王朝明壞了他們的好事,範文剛咬牙切齒地問道:“王朝明現在那兒?”
“幫派出所押袁德凱去山陽縣公安局。”
“真的麼。”範文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的。”
“完了,袁德凱完了。”範文剛暗叫一聲,袁德凱去山陽,應是駱誌遠凶殺案有關,這案子,範文剛對內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你還聽到了些什麼?”範文剛的心不再糾結在袁德凱身上,此時,他必須為自己的前途而戰,否則,等待他的,將是和袁德凱同樣的下場。
“這次抓捕行動,全是上官青雲策劃的,上官青雲已經成了鶴山青年人心目中的男神。”
“上官青雲,就是那個包寡婦的年青人。”範文剛不屑地問道,但猛然記起,這事就是他無中生有造出來的,範文剛想到這,又開始洋洋得意。
袁德凱輸在上官青雲手中,而上官青雲的名聲又敗壞在他手中,範文剛認為自己棋高一著,比袁德凱高明。
“好!老子就和他較量比拚一次,幫老袁報報仇,也不冤與老袁相交一場。”範文剛想到這裏,問道:“上官青雲在幹嘛?”
“還不是在派出所休息,昨一整晚都在行動,此時大概睡得正香。”
“你給我留意他,他有什麼行動,你及時報告我。”
“好的。”女人又變得嗲聲嗲氣起來;“文,我的香奈兒包,已經皺巴巴的,我一點兒都不喜歡。”
範文剛被這一聲文嚇了一跳,他連忙道:“好吧!好吧!我給你買一個新的。”
“好的,謝謝,親一個。”
範文剛懶得回音,也不管對方有多大的怨氣,立馬掛了電話。
他的心情差得很,一上午都呆在辦公室裏抽煙,沒有人進他的辦公室,連秘書都避在別處不露麵。
吃午飯時,範文剛覺得飯菜都變得沒有往日的香甜,味同嚼醋,很不合自己的口味。
吃過午飯,平常,範文剛都要出去溜溜,但今日他回到辦公室,躺在沙發上午睡。
剛眯上雙眼,手機鈴聲響起,範文剛一看電話號碼,立馬從沙發上坐起。
“有什麼新消息?”範文剛聲問。
“星期一,上官青雲將去市裏。”
範文剛一聽到這,他從沙發上站起裏,眼中射出了凶光,滿臉都是猙獰之色,他聲問道:“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他是送一個年青的女記者去市裏。”
“女記者,具體情況是什麼?”範文剛追問,上官青雲不是好色之徒,他的一舉一動開始引起了範文剛的關注。
“女記者采編了一個係列報道,準奮在雲河晚報發表,被文豔芳砍掉了,記者不服,準奮去市日報社。”
“文豔芳砍的是什麼報道。”
“關於鶴山礦井的報道。”
“好!謝謝!”範文剛完,趕緊關了電話。
“當護花使者,應當是武文強對她下手了。”範文剛想通這一切,立即將此事向武文強報告。
“阻止,範文剛,你想盡一切辦法,阻止上官青雲和女記者去市報社,決不能讓他們的文字在報紙上出現。”
武文強一聽到範文剛的報告,立即大聲吼叫,聲音氣極敗壞,還有些驚慌失措。
“武書記,請放心,我會妥善處理此事。”範文剛拍著胸脯道。
“我相信你。”電話那邊的武文強鬆了一口氣。
範文剛停止了通話,他收好手機,一拳砸在辦公桌上。
“上官青雲,別怪我心狠手辣。”
新仇舊恨,讓範文剛對上官青雲咬牙切齒,他決定,下周星期一,一定要讓上官青雲從此以後呼吸不到新鮮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