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家敏用雙手收攏散亂在臉邊的頭發,微笑著對張雲祥道:“王兄弟和他的朋友對我照顧得很好,我沒有受到一絲傷害。”
張雲祥側過頭,雙手暫時離開了熊家敏,他向旁邊的王朝明揖揖手,誠懇地道:“王兄弟,謝謝你,這不僅是我,同時還有鶴山鎮數萬老百姓,同時對你一聲,謝謝!”
王朝明趕緊還禮,不好意思道:“不用,不用,這是我應該做的。”
上官青雲將袁德凱交給趙富貴押著,他趕到張雲祥的旁邊,道:“王叔叔,謝謝你的電話,要不然,我們的戰鬥就沒有如此漂亮。”
王朝明走到上官青雲身邊,用右手朝上官青雲的屁股‘啪’的就是一掌,笑罵道:“子,再謝謝,老子就抽你的屁股。”
上官青雲大叫:“死人了,死人了,張叔,你怎麼見死不救。”
老百姓哈哈大笑,緊張嚴肅的氣氛一掃而光,幾十名老百姓把早已準奮好的撬棒拿來,將公路中的那塊巨石移開,公路又恢複了通暢。
隨後,眾人押著袁德凱一行人送往鎮派出所,公路上馬上出現了一條移走的火龍,它點燃了黑色的黑空。
回到派出所,等老百姓離開,張雲祥,上官青雲連夜就對袁德凱審訊。
審訊室內,袁德凱滿臉蒼白,精神萎靡不振,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仿佛蒼老了十歲。
張雲祥拍了拍桌子,道:“袁德凱,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袁德凱抬起頭,看著張雲祥,沒有話。
坐在主審位的上官青雲看著袁德凱,發現此時的他,死氣沉沉,再不見一個時前的威風。
“袁德凱。”上官青雲嚴肅地喊了一聲,他不急不慢地拿出那支手槍,朝袁德凱晃了晃;“挾帶槍支行凶襲警末遂,這是一罪,綁架警屬,現在是幹部家屬,拖幹部下水,以達個人目的,此罪二,此二罪無論那一個,判你十年,八年都是輕的。”
袁德凱臉上露出驚恐之色,蒼白的嘴唇蠕動了兩下,但沒有法。
“武文強父子絕不是好人,沒有完成他任務的人,絕沒有好下場。”上官青雲的話停頓了一下,他將手槍放在桌上,繼續道:“別人或許會不連累家屬,禍害無辜,但武氏父子絕對會,我們不可能時時保護你的親人,這,你應該比我還清楚。”
“好,我,我坦白交待。”袁德凱終於開了口。
這一次交待,袁德凱整整了六個多時,書記員記錄本寫滿了四個。
上官青雲,張雲祥,還有書記員三人聽得都心驚肉跳,上官青雲和張雲祥輪流跑到室外,不斷揮拳發泄掉心中的怒火。
亮了,剛發泄完的上官青雲又回到審訊室,他將剛才沒聽到的看了一遍。
“袁德凱,你還有一個案子沒交待。”上官青雲將記錄本放在審訊桌上,他站了起來,用紙杯給袁德凱倒了一杯冷茶。
袁德凱接過紙杯,輕輕地泯了一口茶,他把所有的交待後,精神好了很多,似乎放下了千斤巨石,心情不再沉重不堪重負。
他看了上官青雲一眼,道:“上官青雲警官,我要交待的,已經全部坦白了。”
“不,你還有一件事忘記了。”上官青雲提醒道;“前臨晨二點多鍾,發生在山陽骨傷科的駱誌遠死亡案,你還沒有。”
上官青雲一完,袁德凱就瞪大了雙眼,全身又開始抖動。
“你怎麼知道的?”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上官青雲鄭重地道。
“好,我招了。”袁德凱將牙一咬,心一橫,把此事也交待得清清楚楚。
袁德凱剛在記錄本上簽字畫好押,這此,電話鈴響了,上官青雲看到,聲音來自袁德凱的手機。
上官青雲拿起手機,按下免提鍵,並把移到袁德凱的身邊。
“袁德凱,事情辦得怎麼樣了。”電話裏,傳來了範文剛著急的聲音,一個晚上,他一直在等袁德凱的消息。
此刻,已明,旭日東升,可是沒有聽到袁德凱的聲音。
袁德凱看了上官青雲一眼,看到他點頭示意,便了開口,有氣無力地道:“辦砸了,範文剛,你也等著坐牢吧!”
“你什麼?”電話裏傳來範文剛的嘶叫聲。
袁德凱沒有再話,他退回到自己的椅子,無力的坐下去,他知道,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