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在那裏?”張雲祥被激怒了,大聲喊道,似乎有點兒氣急敗壞。
袁德凱更高興了,還得意洋洋地吹起了口哨,他也不顧忌張雲祥聽沒聽到。
“你過來就會知道,告訴你,我們的等候的時間不會太久。”大漢用冰冷的聲音道。
“好!好!我馬上就來。”張雲祥似乎心急如燎,馬上答應了大漢提出的方案。
大漢關掉電話,側頭看了身邊的袁德凱一眼,見袁德凱身子往後一倒,倚靠在車座位的軟背上,並閉上了雙眼假寐。
大漢將手機注入口袋,然後抬頭,目光透過車前窗看向車外。
所有人都上了車,馬路上沒有一個人,車大燈關了,外麵很昏暗,隻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前車的車身輪廓。
四周很安靜,沒有一絲絲聲音。
時間在消逝,袁德凱好象成竹在胸,雖然他閉上雙眼,但臉上露出的是愉悅的笑容。
半個時過去,前方忽然射來一束手電的亮光。
“來了。”大漢聲對袁德凱道。
袁德凱迅速睜開雙眼,死死地盯著前方移動的燈光。
“走。”袁德凱輕聲了一聲,便推開了車門,連忙下了車。
車所有人都下車,緊跟在袁德凱身後,向前方走去。
袁德凱來到第一輛車旁,用右手在車窗上叩了幾下。
車的門被推來,五個彪形從車內走出來,他們站在袁德凱旁邊,層層將袁德凱護衛在中央。
九人不急不徐地向前走,他們繞過路中的那塊巨石,然後靜靜地站在巨石的前麵,所有目光都盯著移動的亮光。
不一會兒,亮光來到他們的前麵停住,袁德凱在燈光下,看清楚了前方是兩個人。
一個是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應該是黨委書記張雲祥;另一個看不出年齡,因為他頭部纏著厚厚的紗帶,應是受了嚴重的傷。
袁德凱沒有理會帶傷的那個人,他壓住跳動異常的心,開口問中年漢子:“你是張雲祥?”
張雲祥將手電光照向袁德凱,刺目的光射向他的眼,袁德凱連忙側過頭,同時用右掌擋在臉旁。
“放肆。”旁邊有人咆哮。
張雲祥沒有理會,隻是冷冰冰的聲音問道:“我妻子人呢?”
袁德凱見張雲祥沒移開手電光,他壓住怒火,身子移到一旁。
“張書記,我們見麵了,百聞不如一見啊!”袁德凱打著哈哈笑道,他沒有回答張雲祥的問題,而是想談起了交情,他聲音不大,卻帶著親切和熱誠。
“我妻子呢?”張雲祥沒有一絲被袁德凱親切所打動,他此時的心中,隻存在對妻子的關心。
袁德凱對張方祥的連番追問沒有一絲生氣,他內心反兒更高興。
“不急,不急,武書記,今晚,我一定讓你們團圓。”袁德凱笑道。
“我妻子在醫院好好的在那養傷,需要團什麼圓。”張雲祥生氣地。
“沒辦法啊!”袁德凱歎了一口氣道:“張書記,因為我迫不及待地想和你合作。”
“合作?”
“對,合作。”袁德凱加重了語氣,道:“張書記,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也沒有利益衝突。難道不能合作?”
“不,袁德凱,你錯了,我們之間有深仇大恨,也有利益衝突。”張雲祥用肯定的語氣道。
“張書記,你真會開玩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因為我是鶴山鎮的黨委書記。”
“哈哈。”袁德凱笑了,笑得前俯後仰:“張書記,樂行也是鶴山鎮的黨委書記,不是和我們拓公司合作得很愉快。”
“不,我和前任書記樂行完全不同。”張雲祥認真的道:“樂行,他出賣鶴山鎮老百姓的利益,而我,以老百姓利益為重。”
袁德凱的笑聲嘎然而止,他氣極敗壞地吼道:“張雲祥,都是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
“不,袁德凱,你錯了,多行不義必自斃,沒有我張雲祥來這兒,一定會有另一個張雲祥來這兒揭蓋子。”張雲祥得斬釘截鐵。
袁德凱強壓自己心中的怒火,將呼吸調整到正常,擺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用商量的語氣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念在夫妻的情份上,和我們合作一次,對,一次合作,怎麼樣?”
張雲祥沒有考慮,毫不猶豫地道:“不行。”
“好!張雲祥,別怪我心狠手辣!”幾句話交鋒,袁德凱沒有感覺到張雲祥的妥脅,他惡狠狠地道:“張雲祥,我要讓你看看,你妻子將是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