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著,外麵有人哐哐敲門,李香春去開,外麵立時嘈雜一片,七八個男人聲音出現,呼喝不斷。
韓國人的呼喝聲跟中國人不同,國人喊叫多數是臥槽,哎呀,錘子,麻痹之類,韓國人喊人時候是喊:呀!可四聲可一聲,看情況喊,當他呀~的時候就表示,你要注意了。
當他表示歎息時候喜歡呀西,或者是呦西,哎呦西,反正跟他們呆的這幾,我大概總結出經驗,他們話結尾喜歡帶西。
但今晚上這些呼喝聲別有不同,席八兒居多,還間雜含糊不清的操你姥姥的之類國罵,我就知道,應該是剛才挨打那兩個叫人來了。
腳步聲混亂,摔摔打打的人就來了,推門進來,一幫大老爺們粗漢子,氣勢洶洶,瞪著屋裏看。
李香春夾在中間,雙臂阻攔,用鮮族語和他們溝通,激動而犀利。
為首的是個大胡子胖,眼睛眯縫著,長的有點像後來火起來的**絲喬杉,但比喬杉的氣勢凶狠多了,進來後環顧一周,鼻子嗅嗅,而後一連竄質問,嗓門震。
幾個韓國人慌忙起身,掏出煙來給對方,喬杉壓根不看,一巴掌打翻,下巴揚起,惡狠狠問羅鴻鎮,“呀,是你打的嗎?”
羅鴻鎮掏自己名片,“我們是從韓國來做采訪的,沒有想惹事。”
李香春也在旁邊勸:“大狗子,你們要瘋啊,這是我的客人。”
門簾掀開,外麵又有人擠進來,是個頭上包紮紗布的子,一隻眼腫的老大,在人群裏張望。
這派頭嚇我一跳,我記得沒打他眼睛啊?
難道我忘了?
正疑惑,子發現我了,手臂一揮,“襖地!帕魯!”
瞬間,一夥糙漢子瘋狂了。
延邊人血性強,我來的路上就聽了,他們可以對你很好,為你掏心掏肺,拿你當朋友看。也可以跟你瞬間翻臉,白刀子進紅刀子出,這點延邊人在東北人裏麵都是出類拔萃的。
我打了人家頭,又砸了眼睛,這幫漢子明顯也是帶著酒勁,上來給我按住一頓好打避免不了,我絕對扛不住揍。
當下沒猶豫,伸手先把秦真拉開去一邊,跟著往後跳去,腳下一蹬,半鍋香辣狗肉朝他們飛去。
幾個人向後退去,狗肉鍋落地,又嗷嗷地往上撲,好幾個手裏都攥著家夥。
這怎麼行?我也是慌了,先把幾個凳子往他們身上踢過去,跟著掀桌子,再也沒有趁手兵器,看到地上有根狗腿骨,攥著就往上走,施展自帶的對戰絕技。走位,打頭,晃眼,踢襠,各種手段齊上,隻為自己不吃虧而奮鬥。
畢竟是人多,對方倒下的同時我身上也挨了不少,但狗腿骨非常結實,一砸一個準,砸的漢子們接二連三地往地上躺,幾個韓國人全部抱頭下蹲,李香春裹在人群裏阻擋。
延邊漢子不打女人,把她撥拉開,隻往我身上招呼。其中有個瘦高個手裏提著一把斧頭,朝著我腦袋就來。
玄乎的緊,那可是拚了吃奶的勁兒,這斧頭砸中,縱是大羅金仙在場也死了,我哪裏敢大意,狗骨頭當臉虛晃,腳下卻是個實招,踹的他向後跌倒,而後伸手搶了斧頭,成了雙手兵器。
左手狗骨頭右手斧頭,左右輪換往對方身上招呼。狗骨頭砸頭,可以致人眩暈。斧頭顛倒過來,用後麵的斧錘砸對方肩膀,胸膛,打倒即可,不能鬧出人命。
也是年輕力壯,也是酒精加持,美女在旁邊躺,愣生生把狗骨頭斧頭掄成一窩風,瓢潑不進,砸了個翻地覆。
七八個男人,竟然沒幾個能扛得住我進攻,全都躺了地。
當然,全部躺著不合適,有是被我打倒的,有是自己不慎跌倒的,也有被隊友絆倒的,反正是倒下去也不閑著,地下也掙紮著要進攻我,逼迫的我跳腳躲,實在氣了,見躺在地上還不安生的,掄著狗骨頭就往頭上敲,間或著用斧頭補刀,誰起來砸誰,力道毫無保留。
雖然都是鈍器,但砸在人身上是一樣的疼,起先反抗的還激烈,等他們緩過勁兒來才發現,沒人是我對手,隻要是想起來的,必然被我一棒子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