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也好，讓她隻記得開心的過去，我不會怪她的。”柯予暖掩飾了臉上的失落，隻要她母親能回來就好。
“父親，讓瀾姨做個全身檢查吧。”柯少擎提議道，他昨天有事沒回古堡，是最後一個知道陳美瀾被找到的消息。
乍一看陳美瀾的時候，他都震驚了，陳美瀾失蹤的時候，他已經有記憶了，她簡直和他記憶中的一模一樣，一點都沒老去。
“好。”柯無名再次歎了口氣，摸了摸長了皺紋的臉，有幾分惆悵：“美瀾這些年也不知道經曆了什麼，幾乎和二十多年前的樣子沒差，是我老的太快了嗎？”
“爸爸，你還是那麼帥氣。”柯予暖安慰道，她能懂他父親的感受，兩個相愛的人闊別了二十多年，青梅美貌依舊，而他卻已老。
“柯爸爸，現在微整技術很發達，你可以拉拉皮，打個肉毒什麼的。”一旁的喬佑曦接話道，說完自己偷偷樂了。
“也是，這個提議不錯。”柯無名嗬嗬笑道，他第一次這麼想變得年輕。
“應斂豈人呢？”柯少擎問道，視線卻是落在柯予暖的身上。
“應該走了吧。”柯予暖有些尷尬，她總覺得柯少擎知道她和應斂豈偷偷幹了什麼，下午和應斂豈在客房纏綿了後，他把她抱回了房裏休息。
她因為累了，就眯了下眼，沒想到就睡著了。
之後還是喬佑曦進來叫她起床的，至於應斂豈的人影她連看都沒看到。
她想他應該是走了。
*****
用完晚餐，柯予暖去房間裏看望她母親。
她母親還在睡。
她剛伸手握住她母親的手，陳美瀾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反手握住了她的手，眼裏迸射著仇恨的光芒，粗嘎的聲音響起：“你們都得死！”
柯予暖嚇了一大跳，伸手就想甩開她的手。
“你們都得死！”恐怖的聲音一直在響。
“老婆，醒醒……”一道熟悉的聲音慢慢變得清晰。
柯予暖一激靈，驚醒了過來。
睜開眼，就看到了應斂豈關心的臉。
“別害怕，你做噩夢了。”應斂豈安慰她，伸手幫她擦臉上的汗水。
柯予暖還有些惶惶然，心跳的很快，原來這隻是夢。
“我怎麼睡著了？”柯予暖伸手扶額，掙紮著想坐起來。
“你剛才在你母親的房間睡著了，我就把你抱回來了。”應斂豈憐惜的親了親她，有些自責，是他把她折騰的。
柯予暖思緒有些亂，對，她剛才確實是去看她母親了，然後有些累，就靠在椅子上打盹了下，然後就做噩夢了？
“你怎麼還沒走？”柯予暖這才意識到了這個男人的存在。
“舍不得你，快走了。”應斂豈抱著她，靠在了床上：“剛才做什麼噩夢了？”
“我總覺得我母親有些不對勁，你沒發覺嗎？”柯予暖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身上，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給她帶來了安全感，明明她還沒原諒他呢！
“是有一點。”應斂豈想了想，終還是沒把唐殊說的那些話告訴她，省的她害怕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