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則不以為然,扶著黃舞蝶靠在了溪邊的山石旁,接著朝七殺將道:“你們也歇會吧,估計他們一時也不會再來”,七殺將得令,各自找了個舒適的地方,便坐下歇息起來。
黃舞蝶乃女子之身,體力本就柔弱,跟著行了一個時辰的山路,已經疲憊得滿臉煞白,隻是她不想讓楊帆擔心,所以才一直咬牙支撐,如今歇息下來,頓時感到一陣無力,不禁斜身躺在了楊帆懷裏。
楊帆亦知苦了黃舞蝶,心疼道:“蝶兒受苦了”,黃舞蝶卻是一把將楊帆之手抓到腦後枕上,跟著道:“蝶兒一點都不苦,跟楊哥哥在一起的時日,是蝶兒最快樂的時日”,楊帆心頭一陣感動,有妻如此,夫複何求!
這一歇,就是半個時辰過去,待感到疲憊減輕了不少之後,楊帆一行人又踏上了殺機四起的山路。就這樣行行歇歇之中,還未到黎明,楊帆等人便已度過了魯山,其間褚燕數次襲擊他們,俱都如第一次一般,死傷慘重,無功而返。
此時已將近黎明,楊帆等人正在魯山的另一頭山腳歇息,黃舞蝶已疲憊得躺在楊帆懷裏睡著了,七殺將也都個個靠在在樹旁,昏昏欲睡,這樣連番的戰鬥下來,又加之還要不停的行走山路,他們又不是鐵人,哪能不知疲憊。
就在這時,褚燕又從魯山之中衝了出來,隻是較之先前,人數明顯少了許多,隻剩得數百餘名流寇,七殺將這時也立即站起身來,迅速的擺好陣勢,經過連番的戰鬥,七殺將對七殺陣已漸漸熟悉起來,再也無先前那般生疏,眨眼之間便已擺好陣勢。
楊帆不禁苦笑,懶得再站起身來,瞧了一眼褚燕,跟著道:“我說老褚,你就不能換點新鮮的花樣麼,怎地老是在我等歇息之時就出來搗亂”,經過連番的戰鬥,雙方都已不再陌生,所以楊帆才會如此調侃。
褚燕眼中欲噴出火來,不過片刻怒火便散去,無力的歎了聲氣,一屁股便坐在了地下,接著轉過頭去,朝身後的數百民流寇道:“眾兄弟也坐下歇息吧”,流寇們得令,急忙一屁股也坐在了地上,無力的喘起氣來,讓七殺將見得莫名其妙。
楊帆心中不由暗笑:“原來你們也知道疲憊啊,我還以為你們都是鐵人類”,跟著也朝七殺將道:“你們也歇息吧,都老朋友了怎地還這般“客氣”。七殺將這才放下心來,繼續到自己原先的位置歇息起來。一時無話。
片刻後,楊帆心頭無聊,便道:“我說老褚,我瞧你也是條漢子,怎地幹起這勾當來”,褚燕此時已無先前之態,歎了口氣,跟著道:“不幹這勾當,還能幹甚”。此時他二人哪還像敵人,儼然是相識已久的老朋友。
說到這,褚燕神色一暗,又道:“我原本是常山真定人,因瞧不過官府中人欺壓百姓,便聚集了一群少年起義,前些日子聽聞“大賢良師”張角也豎旗起義,聲勢浩大,我便帶領手下兄弟相投,哪知張角那老匹夫竟倒行逆施,任由手下將士殘害百姓,我實在瞧不過眼,便率本部人馬叛出,各地轉戰。
自張角起義失敗後,我便率手下兄弟轉到此處,淪為流寇”。
楊帆這才知道其中緣由,不禁又對褚燕高看了幾分,接著,二人便開懷暢談起來,氣氛甚是融洽,哪裏還是生死仇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