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了?”黑暗的車廂裏,成沈兩隻眼睛亮的瘮人。
“不,不,有成爺在,我怕什麼?”韓急忙解釋,“我就是提醒一下成爺。”
曆東抬手敲了韓一下,“你廢什麼話?趕緊開車,成爺的手段通,用你操心嗎?”
黑色大切諾基緩緩發動,向城外駛去。晚上路上的車少一些,車速也能提上來,不大工夫,車子就開上了主道。
曆東不時回頭,有話沒話的找成沈和白胡子老頭話。白胡子老頭理也不理他,一直微閉雙目。
成沈知道他心中所想,“你放心,我到做到,隻要你能幫我解決掉張木林,讓他解約,我就讓老頭收你為徒。”
曆東喜得咧開大嘴不停傻笑,他一生練刀,見到能使出刀氣的白胡子老頭自然奉為神人,為了能順利拜在老頭門下,讓他做什麼都肯。
車廂裏靜了下來,成沈細細回味剛才韓的話,大和尚,大聖棍法……
漸漸的,一個主意在他心裏生成,嘴角也不知不覺綻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車又開了半個多時後,拐進一條支路,路上的車明顯減少,越往前開越偏僻,眼看著已經到了帝都和北河省交界處。
最終,大切諾基在一處廠房大院前停下,韓按了兩下喇叭,探出頭喊道:“成爺和我師父來了,快開門。”
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穆烈和丁海潮站在院子中央,四隻眼睛一齊死死盯著從車上走下來的成沈和他身後的白胡子老頭。
穆烈笑了,“這位就是成爺吧?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竟然不知道帝都道上竟然出了這麼一位年輕人物,看來我和海潮兄都老了。”
成沈站住,看了看穆烈,又看了看旁邊的丁海潮,嘴角一勾,不客氣的道:“你們確實是老了。”
穆烈原本就是客套一句,沒想到被這個不懂半點江湖規矩的二愣子一句話頂到了牆角,張口結舌接不了話。
丁海潮怒了,“子,你很囂張啊?”
成沈悠悠回了一句,“我已經很謙虛了,你們兩個記住,老,不可怕,怕的是又老又糊塗,你們兩個不是喜歡多管閑事嗎?今我就來教訓教訓你們。”
曆東和韓站在後麵,差點伸出大拇指點讚。成沈這幾句話的實在太霸道了,放眼整個帝都,除了眼前這位成爺,誰敢這麼毫不留情的貶斥穆烈和丁海潮。這根本不給緩衝的機會啊!上來就是開打的節奏。
果然,性如烈火的丁海潮第一個受不了了,大吼道:“子,你這嘴太損了,今爺爺給你治治。”
右腳重重一跺,丁海潮身子猛然前衝,右掌疾如烈風,襲向成沈。掌風呼嘯,其間隱隱有浪潮拍打堤岸之聲。
驚濤掌出鬼神驚。
穆烈沒有理會這一掌會不會打在成沈身上,他如臨大敵般注視著白胡子老頭,右手袖管中悄無聲息的滑出一根黑黝黝的甩棍。隻要老頭一動,他也會動。
成沈連眼睛都沒眨,靜靜看著丁海潮的右掌離自己越來越近。
“動手!”兩個細不可聞的字從成沈口中蹦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