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沈接過翻了幾頁,隨口問道:“怎麼這麼快就開庭了,我聽人,打官司拖得時間可長了。”
於晨驕傲滿滿,“那得看誰打官司,如果換了別人,拖他個一兩月開庭都不稀奇,現在是我,自然要用最快速度開庭了。”
這一上午,成沈哪兒也沒去,就待在於晨的辦公室裏背問題答案。
快到中午時,韓的一個電話讓成沈的雙眉倒立起來。
“成爺,大事不好了,張木林這個混蛋反悔了,師父帶我今去找他談解約的事,沒想到他居然把穆烈和左海潮請來,我師父火氣沒壓住,當場就和他們動了手,這兩個人聯手打傷了我師父。”
“張木林這個人,出爾反爾,你們現在在哪兒呢?我這就過去。”成沈差點暴走,沒想到的好好的事,一個晚上就能變卦。
“成爺,我們回金豪了。”
成沈和於晨告別,轉身就走。
於晨看他臉色不善,在他身後大喊,“明上午十點開庭,你千萬記住啊!”
成沈出了律所,直接去了金豪KV。
五樓辦公室裏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藥味,東爺臉色蒼白躺在床上,韓正捧著一個藥碗給東爺喂藥。
成沈一出現,韓急忙站起,畢恭畢敬叫了一聲“成爺”。
東爺也掙紮著想起身,被成沈製止。
“成爺,我沒用,沒辦好您交待的事。”東爺臉上出現了一絲愧色。
成沈臉色陰沉,“吧!到底怎麼回事?”
“成爺,我們上午就去了花語公司,本以為張木林昨晚答應的好好的,去了就能把事情辦妥,哪知道這個人背信棄義,翻臉就不認賬了,還把穆烈和左海潮一起請來,他們兩個左右夾擊,我出手傷了穆烈,但也被左海潮打了一掌,受了傷。”
“穆烈?左海潮?就是與你齊名的帝都黑道四大巨擘?”成沈眼中閃過濃濃殺機。
韓突然插嘴,“成爺,當時張木林身邊站著一個中年人,戴了一副金絲眼鏡,看著文質彬彬的,不過他好像和成爺您有仇,我聽他和張木林話提到了好幾次您的名字。”
成沈霍然站起,“賈思達?”
帝都D區一家私人高檔會所內一個包間裏,剛剛洗完澡穿著浴服的張木林和賈思達坐在榻榻米上,一位穿著旗袍的美女正在演繹茶道。
張木林喝了一口金亮色的茶湯,閉眼,半晌之後吐了一口氣,“好茶!賈總你也嚐嚐。”
賈思達一笑,揮手喝退旗袍美女。
“張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次能和你聯手,我心裏可有底多了。”
“放心,成沈和曆東不過一介武夫,我是商人,商者,詭道也,可笑他們還以為憑暴力就能讓我屈服,做夢!雖然我們打不過他們,但是咱們有錢啊!有錢,就能請到更能打的人,這次我把穆烈請出來,賈總請出了左海潮,我就不信,這兩個人加在一起會鬥不過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崽子。”張木林手中茶杯重重落在案上,薄如紙的瓷杯應聲而裂,茶水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