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挑、攔、紮……無數的動作,槍花,舞出了一片銀色的花雨。寒風的槍法刁鑽古怪,又充滿了霸氣和堂而皇之的浩然之氣,看著給人極為古怪的感覺,但又充滿了了美感。美則美矣,但槍法中凜冽的肅殺之氣照樣讓人睜不開眼。
寒風練的極為用心,從拳法,掌法,腿法,再到槍法,以前的每一個早上他都是這樣過來的。而每當寒風專心沉寂在這些玄妙的招式動作中的時候,他的身邊總會有一道身影靜靜地注視著他的每一個動作。而寒風更是早已習慣了那樣的注視,有期待,有高興,那個人就是寒夜。
今天同樣有注視的目光,不過已經不是寒風熟悉的那道目光了,而是三道,有憤怒和驚奇的,有驚奇和不可思議的,也有古樸無波的。很顯然,這三道目光的主人就是王子瑜,月柔旭和寂絕了。
寒風既然堂而皇之的練起了這些東西就不怕被偷窺了,所以寒風雖然有感覺到有人在偷偷地看他練拳練槍但也是毫不在意的。
當一套槍法舞完,寒風長舒一口氣,便開始了下一套動作,接下來是一套劍法。劍,寒風倒是很少去用,但劍法卻是極為熟稔的,沒有一點生疏。寒風的劍法是飄逸的,也是冰冷的,充滿了殺氣和戾氣。屋內偷窺的三人當然也感受到了,除了寂絕,其餘二位可是有點吃不消這濃重的戾氣的,畢竟都是正常人,沒誰會心理陰暗的喜歡這種感覺。
寒風很少用劍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隻要他一用劍,心中的殺氣便會噴湧而出,怎麼也控製不住,還有可望嗜血的濃重欲望會牢牢的支配著他。寒風的劍法就是一段死亡的舞蹈,在戾氣與殺氣中漫舞,演繹死亡的藝術。
因為這個感覺寒風想過要放棄用劍,但寒夜卻極力阻止了寒風,不止要讓寒風用劍,而且每天還要練劍。這劍法和那無名的拳法成了寒風的必備功課。
其實寒風每次練劍都出現這樣的情況和他自己也不無關係。因為曾經的宇寒就是用劍的,而且年紀輕輕就已經成為了名造一方的劍術大家了。自蕭家那件事後寒風曾無數遍告訴自己宇寒已經死了,但每次拿起劍寒風就會發現禦寒原來並沒有死,他還活著。
活在劍中,帶著無邊的仇恨,屠盡天下的殺伐之氣,和那對劍的永遠的驕傲。寒風知道,他要正常的使用劍就必須要過了宇寒的那一關,破了宇寒的心結,但這些真是渴望有不可及的,他還有機會嗎?每一次收劍而立的時候寒風都會這麼問自己,還有機會嗎?或許會有吧。
收劍,寒風將手中的劍放回秘典空間,他一天的“功課”算是完成了。但另一邊的月柔旭卻緊緊地盯著寒風手中的劍,心裏波濤洶湧,難以平靜。知道寒風手裏劍她的目光都從未轉移過,月柔旭不敢確定自己是不是看錯了。但那古樸的花紋,熟悉的圖案,平靜溫雅的劍刃無不告訴著她這就是那把劍,她所屬熟悉的家族古劍“奇鋒”。
月柔旭真的很難平靜下來,但另一邊的王子瑜也同樣不好受,看著院子裏縱橫交錯的劍痕王子瑜恨恨的咬著銀牙,她知道自己要報仇的路途還是那麼遙遠,遙遠的讓自己絕望。也看得出來那天寒風在屠殺圍攻他的那些人士並未盡全力。
而寒風同樣不知道自己練一遍劍法便引出了這麼多的感慨。而寒風練劍所用的劍正是他得自屍林古地屍王殿的那把看似平凡無奇的普通長劍,但他也不會想到月柔旭會認識這把劍,而且好像還很熟悉的樣子。
月柔旭確實很熟悉那把劍,那把劍勢一柄傳自遠古神兵,是她的家族的一件至寶,名為“奇鋒”。但奇鋒劍卻在五百年前丟失了,下落不明,月柔旭的家族可謂是瘋了一樣的尋找過,但卻至今未果,月柔旭沒有想到會在這裏見到那把古劍,而且還是在和她有著“特殊”關係的人身上。
月柔旭迷茫了,也躊躇了,她有種舉步維艱的感覺,到底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