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蘇悄悄用指頭勾了勾某人的小指,立刻回應她的就是刁鑽刻薄的瞪視。
“別試圖讓我心軟,還生氣著!”某男子語氣冷硬,手下的動作卻是極其的溫柔,就差一根一根將那早就糾結在一起的發絲分開。
“元楚,我發現了一個秘密,隻有我一個人知道喔,還有本來覺著我失蹤也是件好事,那遭瘟的楚震,不就威脅不到我的家人了,不過——”
白錦蘇才覺得元楚溫柔來著,這會兒就覺得她的頭發八成已經離開了自己的頭皮,疼,疼,疼,生疼的疼。
呃,這個人什麼時候,攥住了她的脖子。
“不過什麼——”威脅的口吻,大有要是再說什麼不好聽的,仔細小命兒的意思。
“後來一想,我都和你訂親了,我要是跑了,你不就變成鰥夫了,因此,我就拚命的走啊,拚命的走,還真讓我走出了紅鬆林,元楚,我可真厲害,是不是?”
此處需要掌聲。
等了半響,白錦蘇發現這人沒一點反應,愣愣的轉頭,卻被他嚇了一大跳。
“傻瓜,不是鰥夫,哪有人自己詛咒自己死的!”鰥夫,那是失去妻子的男子才有的稱呼!
“嗬嗬,隻要你笑了就好了,你可不知道,我剛剛差點拔腿就跑了,見著你可憐,我才願意留下來讓你堵的,你還那麼凶巴巴的吼我——”
白錦蘇一個得意,差點從水裏跑出來,見著他臉色的變得溫和,拿眼瞄她,複又躲了回來。
“哦,對了,我找到了能解你身上毒的神醫,就是那個朔州城裏很有名的賈神醫——你來的時候見著了嗎?見著了嗎?”
白錦蘇也不害羞了,趕忙轉過身子,仰起白淨脖子,像個好奇寶寶,追問。
“見著了,昨兒聽說他死了,醫館也被人給燒了,手底下的徒弟死的死殘的殘,估計也沒留下幾個了!”
元楚漠不關心,不喜不悲的陳述事實。
他身上的毒,沒那麼好解的,那麼多人巴不得他死呢,怎麼可能給他機會,讓他那麼輕易就找到解毒的辦法。
“親,你可真可憐,除了愛我,你都沒有別的路可走了呢?”突然,白錦蘇攀著他的脖子大膽的在他如玉般光滑的俊臉上印下一吻。
“你叫我什麼?”他的眼眸越來越黑,隨之一張俊臉也壓了下來,額頭抵著她的,低沉道:“再叫一遍!”
“你想親我嗎?”覺得他有點怪怪的,白錦蘇連忙指指自己還沒來得及洗的臉頰,嗬嗬,連她自己都覺得這張臉真是沒法見人了,味道很是難聞的。
“你剛剛喚我什麼?”他側著臉慢慢的將耳朵挨近她的唇瓣,意圖非常之明顯。
“我說——請你先出去吧,我也要出來了!”洗澡水已經若墨汁一般了,她再不出來,自己就要把自己惡心死了!
元楚這才正視,卻是紅了臉頰,道:“姑且放過你!”淡笑著出了淨身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