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你的帳子屬下已經給你弄好了,就在那裏——”司徒伯指著不遠處的白色帳子,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天也不是多冷,他怎麼就在這個男人身上感受到了屬於主子的冷意,更加不敢怠慢。
“嗯!”
白錦蘇應了一句,獨自走向帳子。
見著她隨意的態度,周延郎心裏突然就冒出一種被人忽略的不甘,不應該是這樣的。
第二天一早,白錦蘇剛剛起床,夜晚的冷,讓她沒敢深睡,隻是迷迷瞪瞪預想著將瞌睡留到今日下午再睡。
“小姐,昨夜那個人就那麼走了,謝謝都不知道說一聲!”
什麼人,小姐救了他,他敢不告而別!
“一句謝謝與我無意,我死了之後該是下地獄還下地獄,沒什麼改變的,何必執著於這種外在的東西,再說,有了保家衛國的軍人,我們才能安居樂業。”
突然耳畔傳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朱雀連忙轉頭——那映著青色蒼穹慢慢移動的金黃色身影,怎麼那麼臭屁,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非要將黃金穿在身上,奇怪——怎麼那臉龐越看越覺得熟悉……
“小姐,是昨夜那個人!”
看清他的臉,朱雀一眼就認出來。
這下又有麻煩了!
白錦蘇看著周延郎一身金黃的向自己移動,首先想到的是他會不會像楚震一般那樣報複自己,昨夜,她救了人之後扔下他趾高氣揚的走了,會不會也傷了他的自尊心,讓他今日這般濃妝豔抹彰顯富貴,以財壓人。
白錦蘇不自覺的往朱雀身後躲了躲,心裏甚至莫名的緊張起來。
“小姐——”朱雀後知後覺,才發現白錦蘇的不對,“沒事的,若他報複,大不了殺了他了事!”
太子權重,公子不好直接翻臉,可一個小小將軍,公子做得了主。
“你這孩子,最是不會安慰人的,若要殺他,我又何要救他?”白錦蘇站在朱雀身旁,為她草菅人命的發言安淺淺的笑著。
心裏也覺得在這君權至高無上的世界,有權有勢是個極好的,手握權柄,就意味著可以亂殺無辜,以權壓人,更甚者上位者一旦龍顏大怒都可以誅人九族。
她應該慢慢適應,慢慢學習,而不是堅持自己的觀點,要不然,有朝一日她就會變成被誅九族的一員。
白錦蘇的思緒慢慢的飄遠了,對周延郎可能的報複也就沒那麼在意,突就想起元楚對她的種種好來,自從他們兩個第一次見麵之後,元楚對她就是普通人對普通人的態度,讓她以為這世界上的人都應該是平等的——
“在下周延郎,多謝小姐昨日救了在下,若小姐不棄請到寒舍用餐!”周延郎在司徒,朱雀的瞪視下,半跪著,誠懇道。
一身的黃金,讓白錦蘇甚至看不清他真實的容貌,直覺得眼前金色晃得人眼睛不適,在看他身後的四五個隨從,到是普通衣著,身上卻帶著一股隱藏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