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對這間房子以前的主人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司徒兄,這幅畫你看得出是誰的手筆嗎?”常玉有點難掩興奮,指了指飛騰而下的瀑布,可以想見作者在作畫時候的豪邁,豁達的心境。
“不知道,你知道!”司徒伯看了許久,他是走江湖的,擅長走幫人路,大凡前朝珍品古籍,他也遇到過不少,但是對於這幅畫的作者是誰,他還真猜不出來,可他確定常玉一定知道是誰的手筆,畢竟他手下走過的奇珍字畫枚不勝舉。
常玉剛要回答——
“這畫是一字並肩王北豫所作,成於開國三十年,那時已是花甲之年的北王,恰逢當時的太後孝賢皇後六十歲生辰,因文帝以孝治天下,便邀當年跟隨太後一同打天下的功臣齊齊賀壽,北王千裏迢迢從他的封地,也就是如今的朔州,趕到京城,席間一時激動,當場做了這幅畫送與太後,之後,近百年過去,這幅畫,再也沒出現過!”
聞聲望去,門口搖著薄扇,一身暗綠色外袍的碎發男子,闊步而來,嘴角張揚著一抹冷笑,雖然一身中規中矩的富家子打扮,到底帶著一身的匪氣,尤其那張陽剛堅毅棱角分明的麥色臉龐,單是見著都覺得壓力重重,隨著他的走近,司徒伯不禁握緊了腰間佩刀。
“溟蒼公子!”
白一,白五對這個人並不陌生。
這人就是跟著他們進了周銘山書房,並且知道主子計劃落空,他這時候來做什麼?不過,相對於他現在的這身儒雅外袍,白五覺得早間那身簡單大氣,不失他陽剛之氣的短衫,更能襯出他力拔山兮氣蓋世的男人味。
“兩位小公子,在下找你們小姐有事相——”溟蒼突然轉頭,就在剛才他隱隱覺得有人試圖攻擊他的要害,可惜,原來的位置,半根雞毛沒落下,視線不由掃過在場眾人,絲毫沒發現誰有異常。
那麼剛才站在他背後的就另有其人。
“溟蒼公子稍等,我家主人出門多時,應該快回來了!”白一示意溟蒼小坐,並且已經張羅了一碗散發著清香的暖茶。
“多謝小公子!”溟蒼看都沒看,端起茶碗就抿了一口,粗魯中帶著一分奇怪的文雅,像是他一向如此斯文一般,到讓一旁靜靜站著的白五,眨了一下眼皮。
司徒伯還沉靜在剛才看到人影之中,那人是主子嗎?主子也跟著來了?
小姐這一趟東北之行,還帶著其他的任務?
常玉倒是對突然出現的這個人有些興趣,他居然知道這幅畫的真正畫者?還知道的如此詳細,莫不是他與那最後慘死在蒼狼人手中的北王有什麼淵源?
“溟蒼公子如何知道這幅畫的來曆?”
“在下不才,在知府周大人手下讀了三年書,北王的一些傳奇佳話,到周大人嘴裏卻是極好的助眠故事,在下有幸目睹過周大人手下的仿品!”
溟蒼斯文的抿口茶,語氣坦誠,周身到底夾著一股子讓人害怕的,或者說是鮮血久久澆灌出來的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