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太子殿下簡直是慘無人道,殺人不眨眼,偏偏借口又讓人覺得無比可笑。
“他不是針對宸王殿下,他針對的是白錦蘇——他和白錦蘇以前就見過麵,並且白錦蘇還救過他的性命!”
楚震這是偏執,從小的高高在上讓他覺得被一個女子看不在眼裏,是個恥辱,以他高傲的心性,必定以為這是一件不可饒恕的事!
就算白錦蘇是個女子——他一樣要將她踩在腳下,祭奠自己受損的尊嚴!
這基本上是當朝每一個貴族的報複手段,並且實在不是什麼稀奇的事,元昭五年,就有定國公府裏的嫡出少爺宇文化,因為被一個青樓女子說了聲個子矮,就將那女子一家都做成了人彘,還要每天匍匐在他腳下給他添腳指頭。
“那白大夫真是冤枉,要是我任憑他死在我麵前,我也不會伸手——若我知道他將來這般對付我,我一定早早結果了他的性命!”
小夏見著主子暗暗發笑,比了個殺的手勢,他知道主子此時的心境,怕是恨不能保護在白錦蘇身邊的人是自己。
“可惜,沒有那麼多的如果——”金榮起身,隨意的走出了榮閣,如此才有主子的奮發圖強,如此才會有更加有趣的將來!
白錦蘇被元楚點了穴道,她太累了,昨夜一整夜未眠,今日又發生這般的事,饒是她意誌力驚人,也隻怕是抵不住心裏的愧疚。
元楚看著懷裏若嬰兒一般的白錦蘇,鳳眸裏全是憐惜。
時間一分一秒在過,從豔陽高照到現在的黑夜淩空,樓底下的人都小心翼翼,生怕驚醒了樓上沉睡的人兒。
白一,白二,白三,白四,白五一起回來,默默不語的吃著晚膳,白錦蘇帶著未婚夫替張三家披麻戴孝的事情傳遍了平縣,人們都說白錦蘇仗義,也有人說太子殿下殘暴,不配為君。眾說紛紜,但是他們隻要小姐安然無恙,偶爾沒心沒肺開懷大笑。
考狀元,成了他們心裏唯一的信念,唯一可以報答小姐,可以讓小姐高興的必行之事。
“元公子呢?”
白五小聲嘀咕,這時候,小姐最在意的怕隻有元公子能陪在身邊吧,他們是那麼的相配。
“金伯說,工程上出了點問題,必須元公子親自處理!”
吳氏隻覺今天是個多事的日子,小姐這般讓人冤枉,元公子也不知道在大河改道的工程上擔當什麼角色,總覺得他比以前忙碌了幾倍,像是故意有人在他手下搗亂似的。
“奶奶,明天,你們繼續開著天下第二樓,準備好新鮮的食材,既便是沒人來吃飯,既便是傾家蕩產,我們都要將天下第二樓永遠開下去!”
白五難得一次認真,倒讓人從他眼中看到一抹熟悉來——一種像極了白錦蘇眼中確定肯定以及必須的堅決。
“不能讓人們覺得是我們白家理虧,不能讓人們覺得我們應該為張三一家的死負責任——應該付出代價的是那真正的劊子手,殺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