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是這男娃的個子,重量就是自家女兒的三四陪,要是嫁過去,還不壓壞了自家孩子,怕是一隻手都能將錦蘇打暈吧。
“二娘好!”
張守山憨憨的笑著,一米九高的個子像一個大山將王氏罩在自己的陰影裏。
王氏聽著久違了的稱呼,點了點頭,眼裏噙著淚花,那李蘭子一看,有戲,自不然麵上就有了幾分得意之色。
“啊,妹子啊,你們家真是太氣派了,守山,你看,青磚的地麵,頂級棗木的房簷,還雕梁畫柱的,真是太氣派了,你娶了錦蘇,以後可要好好帶人家!”
李蘭子說得仿似白錦蘇已經是籠中鳥,掌中鱉,任由著張守山捏圓捏扁的似的。
王氏聽了,一向和善的麵容,換上了青色,這個三嫂子,當她家錦蘇是貨物嗎?九張守山這種隻知道吃喝的蠢貨,還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他想得美。
“錦睿,前兒你不是寫了一首詩,錢先生還誇讚你寫的好——拿出來,讓你守山大哥鑒賞鑒賞,你知道你二姐姐也喜歡,寫詩,沒準兒——”
王氏對著兒子一通吩咐,絲毫沒見著李蘭子和張守山徒然變了臉色。
莊稼人,種地都種不過來,哪裏還懂什麼詩?
王大雲這是故意刁難自己呢!李蘭子看她的臉色當下一邊,這個王大雲,當真是給臉不要臉,有人娶她家破鞋,她不偷著樂,現在這般刁難,怎麼,還當自家女兒是黃花大閨女呢!
“錦睿啊,不用拿了,你守山大哥,隻會種地,那酸秀才玩的玩意兒,他可不會,要不然,你姐姐當初也不會被陳岩那個雜碎騙了,不是?”
李蘭子這話雖是對著錦睿說的,看的人卻是王氏。
“三嬸子說的是,隻是個酒囊飯袋也配得上娶我姐姐,三嬸子也說那陳岩是個雜碎,因此,我姐姐才沒嫁給他——”
錦睿微微一笑,眼睛望著人高馬大的張守山。
“錦睿,說什麼昏話呢——你守山大哥絕不是這樣的人!”王氏咧嘴就笑,這張守山生的這般模樣,不就是個酒囊飯袋,吃的怕是比常人要多幾倍!
李蘭子刻薄的嘴巴一抿著,笑道:“大雲啊,咱娘可是十分想念你,你這發達了,怎麼也不知道回家孝敬孝敬咱爹娘!”
李蘭子這話,當中王氏心窩,當初她要改嫁,不但是婆家不同意,就是娘家也不同意,為此,還說了什麼恩斷義絕的狠話。
錦睿明顯覺得自家娘親不高興了,狠狠地瞪了李蘭子一眼,接道。
“二姐說,今年年尾從城裏回來的時候,一定帶著咱娘去看看姥姥、姥爺,還要勞煩三嬸子給姥姥、姥爺帶個話!”
果然,錦睿是對的,王氏一聽白錦蘇,眼裏的傷心一掃而光,這個家有女兒在,就不可能被人輕易打倒,散了去。
“錦睿說的是,還請三嫂子替我說一聲,過年時候,我定帶著孩子們去看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