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蘇冷硬揮開南宮月的小手,決絕說道。
“好個救命恩人,你想要本少的千兩黃金,還請你將今日的食宿錢付清!”突然,從旁邊傳出一個同樣強硬的聲音,那人語氣裏夾著無盡的嘲諷。
“我一品軒概不賒賬!”
難道說這一品軒有兩個當家?
白錦蘇這才拿正眼瞄他,也隻是一眼就轉了回來,對著一旁的小二道:“麻煩小二哥拿賬單來,我這就結賬!”
語罷,隨便撿了一個空位坐下,拿起桌旁的菜單,看也不看站在原地的三個人,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隻比南宮焰小一歲的南宮烈,還從未被人如此忽略過,同南宮焰有五成相像的冷酷臉龐散發陰冷寒意。
“明俊,你要吃點什麼?”
白錦蘇手裏覺著小二剛上的新茶,一邊隨意的問著跟著她勞碌一天的明俊,跟著她混都比較吃虧,想在平縣製藥怎會如此疲累。
“來碗——”麵,還沒說出來,白錦蘇警告的眼神過來,明俊立刻改口,剛才的人不就是看不起他們主仆嗎?
“來碗豬腳米線!”
他剛才看了,一碗豬腳麵線就要三兩銀子,算是貴了吧!
“公子,從您昨日入住本店到現在為止,加上您剛才點的豬腳米線,一共是七十六兩!”剛才走掉的那小二從櫃台上拿著清單過來,一臉的恭敬。
白錦蘇從衣袖裏掏出幾張銀票,撿一個最小麵額的遞給小二,笑眯眯的說道:“麻煩小二哥了!”
一千兩?
小二哥微愣,眼睛偷偷的看了兩個人一眼,舉著銀票到了櫃台付了帳,又將找回來的九百二十四兩給白錦蘇拿了回來。
“小二哥,這二兩給你的賞錢!”
白錦蘇撿出一個二兩的碎銀子,站起來親切奉上,白錦蘇對他的輕蔑,對小二的尊重,這一切都看在南宮烈眼裏。
“南宮少莊主還有什麼事嗎?”
白錦蘇看著突然上前的南宮烈,往後輕靠在椅背上,悠悠說道。那雙****的眼眸,似乎在說好狗都不當道!
少莊主,事實上南宮烈隻是南宮焰姨娘的兒子,並不是南宮家正妻嫡出,隻是從小養在南宮焰老娘劉慧的名下,在南宮家與南宮焰地位不一樣。
那周氏便是江南鹽道史周忠嫡出大女兒,自小和這兩個兄弟一起長大,早就配給了南宮焰,要是這廝有點廉恥心,就不可能將哥哥的女人據為己有。
之所以他能得逞,還不是仰仗著當家主母劉慧對他的萬般寵愛,而名門望族裏主母處置庶出子女的方法多得是,其中就有一個叫做捧殺。
這些是白錦蘇經過一天的打聽,自己設想出來的,畢竟牽連進來,她不打無把握之仗。
南宮烈不請自坐,一雙青紫的核桃大眼睛,瞪著優雅進食的白錦蘇,嘴角諷刺的笑意,是那般的不可一世,高高在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