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嗎?
一個下賤的人?
至於讓她親自服侍嗎?
還喂藥喂水,伺候老娘,怎麼就不見對他和顏悅色一回,金榮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幽深的眸子射著寒光,視線在孫登耀住的房間落下,半響不語。
房裏的母子越聽越覺得驚悚,慢慢的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尤其吳氏,錦蘇這娃兒與她家兒子這般親密了?壞了人家閨女的名聲可不行,讓兒子娶了?
吳氏不由得看兒子一眼,發現兒子不自覺的出神,自己走出屋,想要跟白錦蘇說說心裏的感激,卻聽到女子溫柔細語。
“好了,我就當他是我的病人,看在人家秀才身份,將來可能當狀元為國爭光的份兒上,三爺您就消消氣!”
白錦蘇沒見過這樣氣怒的合夥人,隻得嘴上說些軟話。
“狀元?狀元會被人打成那樣?”當他是傻子好騙啊!金榮覺得一定是白錦蘇好管閑事的毛病犯了,對誰都好,就隻是對他不好。
金榮扭過頭,不想聽她廢話,隻是她的聲音還是穿過他的骨膜。
“再說,爺,您也是醫者,這治病救人呢,要真守著男女大防,那也沒法,不是?”白錦蘇骨碌的眼眸亮晶晶的,再討好。
到現在不知道回個話,這氣生的還夠久的,哎,一身暗紫色外袍的金榮,今天還是帥的人神共憤,佛見佛跳牆啊,隻是那猙獰麵容,看上去陰森恐怖,她隻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怎能不怕。
暮然回首金榮眼見著她不知道什麼時候眼中升起了懼色,忙調整自己的心態,可不能嚇跑了人。
這家夥可金貴著,單是蓮花清瘟丸三個月的銷售就抵過他一年在外奔波,更不用說後來幾種藥現在也成了緊俏貨,目前她的身價已經從一文不值到現在最起碼值十萬兩,還有那暗處不知道多少人盯著他,悄悄打聽。
“下不為例!”
金榮瀟灑轉身,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獨留下白錦蘇瞪著怕怕的寧樂,“不是隻讓你請孫母,三爺如何得到消息?”
“白大夫,這院子周圍全都是人!”
寧樂不相信以白錦蘇精明,不可能沒發現。
“孫登耀現在是病人,既然三爺不讓我照顧,你替我好好伺候著!”白錦蘇不打算計較誰通風報信,打算再想想有什麼賺錢的門路。
“是!白大夫。”
寧樂小聲的答應,憋著嘴,她就知道白大夫撿回來的麻煩,最後就會是她的麻煩,前後兩座院子都夠她一天忙碌的,還要她照顧人,現在還要給三個人做飯,還是以前的日子舒服,隻需跟在公子身邊,彈彈琴,就有人送來大把的銀子來讓自己花。
“下次還是叫我白小姐,或者錦蘇吧!不要老是提醒我我的職業!”突然轉身,不甘情不願的寧樂看在眼裏,白錦蘇冷冽道。
“是,白小姐!”
寧樂臉上不見愧疚,心裏暗暗不屑,小姐,就你一個農家女,配的上成我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