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娘知道了,哎,那東家倒是個良善的,可惜——好在小愈好好的,以後長大成人延嗣香火,也算是好人有好報,虧得他火眼金睛,識得我家二妞子是個金鑲玉!”
自此,王氏再沒懷疑過白錦蘇的身份,再加上白錦蘇在家時候就跟著白升山識字,會讀書寫字,倒也不是啥怪事。
王氏又將這一番話,晚上時候說給了白升山,白升山唏噓不已,倒是對買地的事重視了許多,也不定女兒有什麼別的想法。
“錦蘇回來,我一下子覺得家裏有了希望,你有沒有這種感覺?”王氏推了推懨懨欲睡的白升山,睜著圓圓的大眼睛。
“你這娘們,胡說啥呢!快睡。”
白升山翻個身,背靠著王氏,他是有這種想法,可也不能讓婆娘覺得他和她一般見識。
白錦蘇用了六天的時間,將花嫂子的羊徹底治好了,花嫂子二話沒說,給白家送來了三斤白麵,王氏死活不收,花嫂子死活要送,兩個人推推搡搡大半天,王氏最後還是收下了,錦蘇給錦睿比了個大拇哥,姐弟倆悄悄地又上草坡。
過後,花嫂子逢人就說白錦蘇會看病,還免費治好了她家的羊,這之後的一段時間,白錦蘇這個未來的國醫大師,看的不是張家狗,就是李家雞,那些病歪歪的家禽,還真被她侍弄活了,慢慢的這會治病的消息就傳了出去。
這天下午,白升山想著女兒要草坡的事,硬著頭皮到老爺子屋裏去了一趟。
“滾,你這個殘廢——還想要祖屋後麵的草坡,沒見過你這麼貪得無厭的賤種——你怎麼不拿把頭將我砸死算了!”
老太太一聽白升山找白德是為了草坡,立刻破口大罵,不由分說幾鋤把招呼在白升山身上,一邊謾罵著,一邊用打白升山,往外趕。
白錦蘇一聽白升山被老太太打了,急巴巴去接人,看著父親胳膊上,小腿上一塊塊的青紫,白錦蘇氣不打一處來,想上去和老太太理論,再怎麼說,父親都是她的親兒子,偏心也要差不多點!
王氏一把攥著白錦蘇的手,拉著她,扶著白升山往家走,一邊走一邊默默流淚,又是她害得孩子他爹被老太太嫌棄。
白錦蘇滿是心疼她爹,自此倒是把買地的話不說了,王氏還當她忘了,也就沒再提起。
不知,白家老四哪裏聽得風聲,專門弄了個木頭車,在白錦蘇屋後見天兒的挖土,騰出一大塊的空地來,白錦蘇眼熱是眼熱,但她一沒力氣,二沒麵子,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幾塊沙土地裏的洋芋,玉米,王氏母子幾個沒用一天就收完了,正如白錦蘇所料,一背篼洋芋,一背篼玉米,玉米一點點的小個兒,知道白錦蘇家,沒麥子,現下又僅收了這麼點糧食,村裏好事的等著看白錦蘇家的笑話。
俗話說的好:嘲富的少,笑貧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