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時而清醒,時而瘋狂的雷鴆,鳳傾若隱隱覺得麵前這個人的精神上有些不太對勁。
“傾若,傾若”從層層紗縵後傳來雷非焦急的聲音,正準備答應卻聞到淡淡的哥羅芳氣息,身子慢慢無力的向下到,腦中出了傳來雷非的喊聲外浮現的是,居然自己被同樣的花迷倒了兩次。
雷鴆隻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開口“桌子旁是粥,把它喝了。”
側過身子果然看見桌子上的一碗粥和幾碟小菜,端起粥喝了幾口,實在沒有胃口,放下碗問道自己心中一直的疑惑“為什麼把我綁來。”
她確實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理由,在北疆是雷鴆自己的地方,即使要對付雷非,軟禁她不僅會打草驚蛇讓雷非更加的加深警惕,根本沒有好處。
“為什麼?”雷鴆的眼光淡淡的掃過鳳傾若,眼中閃過的是幾乎不可見的譏笑“不為什麼?我隻是想看看我那個自小無所不能的弟弟慌張的樣子。”
不可思議的看著一臉雲淡風清的雷鴆,那張冷靜自若的臉上表明他的認真,這樣的恣意妄為,這樣的理所當然,另她想起另一張相似的臉,那個男子卻是從來以她的意願為第一,低低的歎息,也許那個他本來也該是和眼前這個人一樣的性子。
卻因為她生生的折斷翅膀陪她一起。
此刻的雷鴆和昨天看見的雷鴆是乎有些不同,昨天的雷鴆絕對不會有此刻雷鴆的冷靜和絕情,即使隻有淡淡的一眼,那雙眼中流露的卻是隻有沾滿了血腥的人才可能露出的氣勢。
思量再三之後,鳳傾若的眼中劃過的是驚訝,如果她的猜測正確,那樣的事實也太過於驚人。
同樣殘缺卻完美的手,一樣的傷痕,如果不是有心人注意的看,根本看不出哪裏不同。大拇指中間的紅痔她並沒有在另一個人身上看到。抬頭看著那個冷漠的男子,鳳傾若沒有開口,有的時候秘密隻適合是秘密。
“過了今天你就可以走了。”
聽著他的話,低垂著頭的鳳傾若用著他聽不到的聲音在低低的歎息“明明不是自己做的,非要把所有的事攬上身,何苦?”
隻在這裏待了一天的時間,喝了半碗粥,就回到了得意宮,一進宮門就看到飛花那張冷漠的臉上終於露出鬆了口氣的表情。
低聲在她的身邊說道:“幸好小姐回來了,不然小公子恐怕真的樣把得意宮拆了。”邊說還邊抹著額上的汗水,可見雷非的火氣有多大。
才走到院子就聽到雷非的聲音“傾若,傾若。”急急跑過來的男子奔向她的懷裏,明明比她還要高個頭的男子在看見她的時候那種從心而發的喜悅讓她淡淡的露出笑容。
顫抖的身子緊緊的抱住她,看著她那一貫的淡然笑容,心才真正的平靜下來,如果自己再看不到她,自己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一邊輕聲的安慰他,一邊在他背上慢慢的輕撫,終於雷非平靜的抬起頭,輕聲的問道:“傾若,你到哪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