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上狠狠的一掌扇過去,而恨不得上前生吞活剖的狠樣讓她身後的男子拉住了,隻是把她拉到懷裏,低聲的安慰:“漫歌,你表姐會沒事的,沒事的。”
女子本來痛恨的表情在他的安慰下慢慢的轉變為迷茫,急急的抓住男子的衣袖像是要求得什麼確定的問道:“真的嗎?真的嗎?”
在男子用力的點頭下開始平靜,當她的眼神轉為平靜,她再次走到依舊呆呆的跪在崖邊的男子身前,以高高在上的神情睥睨的看著跪在腳邊的男子,眼神充滿了不屑,“從今天開始,鳳傾若和你東方寂再無半點瓜葛,而我曲漫歌和你從此恩斷義決。”
割下群擺邊,仍在跪著的男子身前,回頭以著哽咽的聲音撲到身後的男子身上,“回去,我不想再看到他。”
抱起她,男子揮手讓所有人退下慢慢的離開,隻是那眼神是憐憫的,看著那個呆呆的立在那邊的男子,失去了最值得珍惜的東西,而且是因為自己的愚蠢,這樣的人可憐但是不值得同情,決然的轉身,揚起一片風塵。
而懷抱中的身子傳來陣陣的暖意,那一池清秋仍然存留在記憶中,成為他一生的痛。那個翩纖如鴻的女子留給她的報複,明明心動,卻不願承認,明明愛了卻要故意磨滅。
猶記得軍事結束後,她是那樣溫柔的笑著,一如在將軍府中的醇和善良,也是那天,那個女子淡淡的告訴他“你會幸福的。”
在玉烷景和季臻回去後,他帶著方肜和她和雷非一起上路,那是她的要求,那個女子是帶著燦爛無比的笑容說道:“讓我最後一次看你。”
一路上,那個女子的笑,的傷,的溫柔都是噬骨的毒藥,一點點的盤旋入侵,但是那種幸福是偷來的,從來就不屬於他的,是屬於和他擁有同樣的麵孔的大哥東方燃。所有他從來都拒絕,因為一開始就注定了結局的故事。
第一次牽那個女子的手是因為她笑著告訴他“從他嫁入東方家就沒有真正的和他說過話,至少現在他們還是朋友。”悲傷,歡笑,都是不足以解釋的過去,那個女子以為自己剝奪了別人的幸福,而實際上他才是真正偷取幸福的人。
猶記得大哥臥在病床上的時候,笑得那樣的溫柔告訴他關於一個小女孩的故事,直到那天他聽到玉烷景說的血恩才明白,原來這個女子所有的愛戀和溫柔都不是給他的,但這時的他很自私,知道卻又不肯告訴她,也許那時候開始他是嫉妒大哥的,原來那個叫鳳傾若的女子一開始就不愛他。
他隻是她恩意中的替身,也許她沒有她想像的愛記憶中的那個人,隻是在人生最冰冷的時候送給她溫暖的人,所以在一生中被牢牢的記住。而自己也沒有自己想中的忽視那個女子,原來錯過了彼此,最後後悔的是自己。
“哈哈哈……”蒼涼而悲憤的笑聲響徹在整個山穀,懷中的人慢慢的醒了過來,看著他瘋狂的樣子驚慌的叫道:“寂哥,寂哥,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