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南柯一夢,也許是水月鏡花,一場長達十年的夢,女子微微的笑容卻空靈到讓人不自覺的心痛。不再言語,靜靜的抱住她,想要讓她的心中慢慢的溫暖。
回抱住他,女子的眉眸間深沉的哀傷流轉,那個夢,整整十年的夢,而剛剛那個人輕易的毀了她構築十年的夢境。
把手高高的舉起,透過五指射入眼中的光芒隱隱間在預示著一個故事的結束,高高昂起的頭,滑落眼邊墜落在地的淚珠在陽光下閃爍著動人的光芒,但是卻在也不會為一個名為東方寂的男子而落,這是最後一顆。
少年的眸子中有著痛有著憐惜,卻獨獨隻有堅定而無後悔,同樣的,曾經的溫暖讓你堅持了十年,而得到溫暖的我同樣不想失去溫暖再回到黑暗中,隻有毀了所有讓你眷戀的東西,直至你的心中隻有雷非兩個字而已。
門外飛舞的花絮,飄散的空氣中有著淡淡的甜香味道,而帳中哭泣的眼淚落盡,少年的溫柔戀眷,飛花輕揚的縷縷,冬天的陽光有著白淡淡的憂傷,卻也有著彼此放開的心懷。
“傾若,你還好嗎?”擔憂的語氣自玉烷景口中說出。
“我很好”但是那蒼白卻勉強的笑容仍然讓玉烷景不放心。
“當年那血真的是融入你的心,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我寧可當年和你在一起的是我,那樣至少你的心中是我而不是一個東方寂”
聽到這樣的話,鳳傾若輕輕的蹙起眉,歎息著:“我已經是個癡兒,烷景,放開吧!不要在重複我的故事。”
“現在的你心中還是放不開的,傾若,你才是最該放手的人。”你身邊的那個人已經沒有耐心在等待你慢慢的遺忘。
“你回去吧,先回帝京,順便幫我看看漫歌的,聽說她回來了。”隨著戰事的慢慢結束,很多事也傳來消息,失蹤了大半年的曲漫歌回到了京城。
“順便叫季臻一起先回去。”那輕笑的容顏蒼白得另人有幾分不忍,在那凝重的眸子下玉烷景默默的點點頭,應承了,任誰此刻也不忍心再拒絕她,那樣的脆弱,那樣的慘淡,那樣的如初露眉心綻露的荷花,隨時都有被風暴折損的可能。
當一切都成了定局的時候,還有什麼比陰霾下的暗淡讓人心痛。風肆虐在四周,隨著風而動的是一切可以看見的生物,站立在懸崖邊上的身影長身玉立,流蘇從頭上羽冠垂掉下來,淡青色的長袍已成零落,片片的掉在周圍,身上幹涸的痕跡已經變成了黑赫色,羽冠也是偏斜的,臉上也布滿了青紅的傷痕,而他的身後是一群黑衣人,正快速的向他所在的懸崖靠近。
不斷的轉身看在和越來越近的黑衣人,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焦急和緊張,眼中已經開始充斥著泛紅的顏色,肩上的未愈的傷在撕裂下慢慢滲出紅色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