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醒來的宿命(1)(2 / 2)

在他們離開後,用著悲閔的神色看著陷入迷茫中的東方寂走到他的身邊,嚴擎緩緩的說道:“你已經失去了資格。”

不明白的看向說話的嚴擎,眼中卻是不解和茫然。呆呆的站在那,看著那個女子溫柔的笑容,溫柔的為他擋住那一箭,他對她的心情是複雜的,明白那個女子對他的情,隻是不明白為何她會對他如此的執著,她身邊的每一個男子都比他優秀,為何獨獨傾心於他。

他曾為她的溫柔徘徊過,他曾為她的睿智讚歎過,也曾痛恨過她的無情和殘忍,對於沈驚風的最後的下場更是恨過她,卻在她擋在自己身後的時刻在消逝,他開始在乎她了嗎?

地上鮮紅的血跡在昭示著那個女子為他所在做的。懷中輕顫的嬌軀拉回他的神誌,不想再負一個女人了,輕輕的拂著方肜飄散的發絲。對不起,這三個字是唯一可以做的說的。

用小小的手不斷的摩擦著那柔軟而蒼白的唇,把頭輕輕的靠在昏迷的女子心口上,低低的歎息,拉起袖子把腰間的匕首拿出來,快速的在自己的左手手腕上割了一下,那鮮紅的血順著少年白皙瘦弱的手腕緩緩的向下流,在白色的映襯下形成絕豔妖嬈的景象,把那血色的液體在少年的動作下一滴滴的劃向女子蒼白的唇中。

用著隻有自己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你欠了東方寂血恩,你用了你所有的愛來回報。那現在你的身體也流著我的血,那是否證明從今以後和你糾纏的是我。”

不斷的擠壓幹涸的傷痕,把血擠進女子的唇中,身為北疆的祭司,自幼嚐進天下的奇毒,他的血是世上最好的所有毒的解藥。曾經無比痛恨的身份,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謝自己這樣的身份,可以在最短的時間救回她的命,他是真正的想要保護她,真正的心痛她。

用牙齒和另一隻沒有受傷的手包紮好自己,用著右手輕輕的撫摸著如沉睡的女子,等我,身為祭司自然有蠱可以讓自己快速的成長,但是那樣的代價是數十年的生命,他不怕死,但是既然承諾要保護這個女子,那他的生命就不僅僅是自己的,。他要的是一個開心的鳳傾若,是一個明媚的鳳傾若,他要的是她永遠的開心,而不是離開了東方寂再讓自己來傷她的心。如果在自己沾染了她之後卻要她為自己的死而傷心,那他寧可她永遠也不曾遇見過自己。

所以在他還沒有想到可以克製的方法之前,再等等他,彎下腰,撩開被風吹亂的發絲,在那蒼白的額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

本來明麗的天色出乎人意料的下起了雨,一拉開簾子就看到守候在帳篷外沒有絲毫動靜的玉烷景和季臻,玉烷景抱著頭不斷的大聲叫喊:“我讓她在我的麵前受了傷,我竟然讓她在我的麵前受了傷。”那嘶啞的喊叫猶如受傷的野獸,季臻一手拉住他不斷的安撫著他,而眼神卻不斷的飄到旁邊的帳篷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