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轉頭看向那鳳傾若走進的帳篷低聲的在自己心裏說道:“而你如果不是那樣的完美,讓我連恨也沒有辦法恨你,那我對你的恨可能就沒有這麼深。”
顫若驚鴻的抖動換來男子更疼惜的嗬護,也看到對麵一直拉開的角落被放下。
一直不眨眼的看著對麵那讓人欣羨的一幕,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如果那個男人不是她的夫,她愛的人,她也會如世人般的驚歎給予祝福,愛他,但是仍然無法放開心的送給他們祝福,果然自己還是自私的人。
抱住她腰的小小手臂逐漸的合攏,輕輕的放下簾布,轉過身蹲下對著麵無表情的少年說道:“阿非,你不能隨便抱別人,這是很不好的習慣。”
輕輕的湊近她,雷非小小的臉上布滿了溫柔,在她的眉心輕輕的映下吻:“不要傷心,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隱藏的悲傷被看穿,閉上眼瞼,任那晶瑩的液體沾滿翹卷的睫毛,一滴滴順著臉流下來,那張清秀的臉此刻看起來是那樣的脆弱,那樣的惹人心憐。
趴在她身上的少年順從本能的伸出舌頭舔去那顆顆剔透的淚珠,換來女子驚愕的表情。回過了神發現自己竟然在小孩子的麵前留淚了,鳳傾若難得的紅了雙狹,站起身來抹幹臉上的淚痕。有些因為休琺而加重的語氣:“阿非,你也是個男孩子,以後不要這樣了。”
“恩”漫不經心的答應道,口中似乎還有那屬於她流下的淚珠鹹鹹味道,看著背對著她的女子:“這是你為別人留的淚,在我還沒有足夠能力保護你之前,盡力的把你對別人的愛用盡吧,終有一天,你的眼中隻能有我,那份溫柔也隻能屬於我。”
和熄國的戰事越來越緊張,在軍營中她已經很幾夜沒有合上眼了,隻要閉上眼睛仿佛就看到那天在戰場上看到的殘肢斷臂,好像一個個活了起來,不斷的想要爬到她的身邊,她總是在午夜時被惡夢驚醒,眼睛周圍明顯的黑青色昭示著幾夜的不眠和疲倦。
沒有見證過真正的戰場,看過了後每天每夜的夢中都是豔紅的血色。
“傾若,你該休息了。”拉住她的手,玉烷景的臉上盡是擔憂,看著鳳傾若日日為破敵苦思良策,短短的幾日,那本來就不豐腴的身體更是快速的消瘦下去。
站在神水河的岸邊,遙望著這百米寬闊的長河,河風中仍然飄散著屬於血腥的味道。神水河是地初大炎和熄國的交界處,寬越百米,曆來多風雨,特別是這七八月時候的夏季,河上極易起風浪,要渡過這百米長河很是困難。在這百米長河的對岸就是熄國的駐軍部隊,也是這條河成為兩國的屏障,熄國攻不過來,而大炎也喪失了主動攻擊的先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