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的耐心和定力也會在欲言又止的強烈目光下有知覺,微微歎了口氣把手中的書放下轉過身好聲的問道:“漫歌,有事嗎?”
看到自己半天的動作終於換來了成效,曲漫歌的表情立刻把剛剛的幽怨甩到了十萬八千裏以外,激動萬分的對著自家表姐說:“表姐,今天我聽門口的侍衛說有人來拜見你。”
“恩。”邊吃著桌子上的點心邊敷衍著。
“就這樣,你好歹有點反應問我是誰呀。”氣急敗壞的吼起,少女的樣子絕對稱不上麵容可親。
看了看少女的樣子,接口問道:“是誰呀。”
“是容之墨。”終於有點反應的女子也隻是抬起頭略略驚異了下,卻足以讓少女高興半天,至少不是覺得隻有自己一個人在唱獨角戲。
“聽說他自你成親那日起,日日都上門求見,隻是為什麼從來沒有人通知我們呢?”說到最後幾個字,漫歌的臉上一片的茫然不解。
不解也好,漫歌當然不知道原因,夫君自成親那日就沒有進過新房她這新進門的少夫人自然是不受寵,雖然自己是公主嫁進東方家自然是東方家的媳婦,一切按這裏的規矩辦事。而自己一向淡然,進門這些天也發過脾氣,這裏的人自然以為新進門的少夫人是好欺負的。
自己受受委屈到沒什麼,但漫歌陪在這裏,有什麼自然不會那主子出氣自然是下人被罰,無論如何自己必是要護這表妹的安全。
在不濟,自己仍然是東方家明媒正娶的媳婦,當今皇上的愛女,無論那個人心地的人是誰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那你想見之墨嗎?”淡淡的隨口問了句換來小丫頭半天的凝目。
幽幽的歎息出自小丫頭的口中:“不知道東方寂有什麼好,他沒有恭親王世子的無雙謀略,沒有季將軍的冷漠癡情,更沒有容之墨的絕世風采。不知道你喜歡他哪裏。”那張小小的美麗臉上盡是不解。
輕輕的笑了笑,拂著少女的頭發柔柔說到:“他論這些或許比不上他們其中一人,但有一樣是所有人都沒辦法和他比的,我愛他。”短短三個字道盡所受的委屈所有的愛戀。
至始至終在她的腦海中就隻有那個人的身影也許不夠好,但是卻是她唯一愛的。她在很早很早的時候就中了很重的毒,那種毒的名稱就叫東方寂。
看著漫歌那張努力理解又還是迷茫的臉,她很開心的笑了,輕聲的說:“不懂沒有關係,以後你會遇上那個你甘願舍棄所有去換的人時候你就明白了。”
不懂是怎樣濃烈的炙熱的感情可以讓那冷靜得不是凡人的表姐眼中出現嫉妒傷心,哀怨一切屬於人類的情緒,但卻深深的明白在這場名為愛情的爭鬥中表姐已經陷得太深,傷得太深。一開始就是這樣的開始那以後了,是否這雙淡漠不似凡人的眸子最終也會染上俗世的塵埃,那她寧願那雙眼睛中從不曾出現過濃烈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