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小的認識殺死楊少爺的人,當時小的就在場。”就這斯寒不知所措之時,他的身旁一位身穿盔甲的將士,眼中閃出一抹精光,有些獻著殷勤,上前輕聲道。
對於他來說,這個時候可是攀上楊茗的好時機,若是他能夠給楊磊報仇,恐怕到時候楊茗定會給他不小的報酬,運氣若是好些,由此事進入楊家,那連他的後半生都有了著落。
聽聞這話,楊茗臉色一變,瞬間陰沉,血紅的眸子中閃出一抹寒光,身上殺氣暴走,一股股的壓迫感迎麵襲來,盯著方才說話的那名將士冷聲說道:“少爺與人搏鬥,你為何不上去拚殺,反而臨陣脫逃?
隻顧全自己,不護主人,要你這廢狗有何用?磊兒之死你也有責任!”
聽到這話,那將士才知道,自己方才心中所想不過是一廂情願,此時,他甚是後悔自己為何要出頭說這事,若是他當做一無所知,恐怕事情也不會到此地步,正所謂禍從口出。
“你這家狗給我去死!”楊茗爆喝一聲,手中的點點寒光長槍隨著手腕的反轉,急速變化,深藍色的靈氣從其體內暴湧而出,如同潮水般湧進槍尖處,頓時能量的威壓也逐步擴大。
見著這情況的變化,那將士心中極為後悔,他沒有想到的是竟然會發生這樣戲劇般的變化,連忙勒馬縱身一躍,從馬鞍之上跳下,落於地麵之上,接著雙膝猛然下跪,行之跪拜大禮,隱隱帶著哭腔說道:“老爺饒命啊,饒我了我這一次吧,老爺求求你!
你留著我的狗命,我幫您找到殺害楊磊少爺的凶手,你若此時殺了我,找不到凶手,那豈不是便讓凶手逃之夭夭了。”
“你這家狗還該威脅我?我看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楊磊爆喝一聲,手腕一翻,長槍便在其手心急速旋轉,同時卷起閃閃寒光,靈力的氣息也是越來越重。
“老爺,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那將士已經感覺到了楊茗身上的濃濃殺氣,他也知道,此時,楊茗是要拿他來撒氣,就算是他被楊茗殺了,也隻能說明他的運氣著實不好。
在這南陽城中,就算他死了,也沒有人敢去幫他伸冤來定楊茗的罪,畢竟有哪個不長眼的敢去為了他一個小人物,去得罪楊家那種土霸主。
斯寒也知道楊茗的手段,此時,若是他不攔下,眼前這將士必死無疑,心中若有所思,想要翻身便不能一直都屈居在楊家門下,畢竟有自己的勢力,不然說不定哪天,自己也成了楊茗的槍下亡魂。
不過,如今在這片大陸中隻有擁有實力才能立足,若是個人沒有實力,那便隻能靠兵,此時,正是結好眼前這位將士的時候,若是此時救他一命,或許到時候他會有些作用。
“老爺,現在若是殺了這人,恐怕我們也沒有辦法幫少爺報仇了,就像他說的,他認得殺死少爺那人。”斯寒輕輕拍了拍楊茗的肩膀,起身附耳輕聲道。
長槍的槍尖在距離那名將士的喉嚨一寸長驟然停下,那將士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他已經緊閉眼睛,等待死亡的到來。
楊茗聽聞斯寒的話,細細思索了片刻,也覺得頗有些道理,為了能夠找到殺死楊磊的凶手,這才決定暫時留下眼前這將士一命。
過了許久沒有感覺到中冰冷的殺意,將士緩緩睜開眼睛,見著那長槍已經離自己而去,重新懸在楊茗的身後,這才深呼了一口氣。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快去前麵帶路,找到殺死少爺的凶手,我重重有賞!”楊茗手上緊握長槍,身上流露出遮不住的霸道氣勢,沉聲道。
“多謝老爺不殺之恩。”那名將士甚是激動,連忙下跪不斷的磕頭拜謝,額頭都已經咳出了血跡,卻也並未停止。為了生存之道,他又有什麼辦法,那名將士隻想好好的活著,家裏還有八十歲的母親,若是他死了,誰能照顧他的母親呢?
楊茗高高昂著頭,用眼角撇了地上的那名將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甚是不屑,驅趕著駿馬繼續向城池門口走去。
斯寒用力勒住馬,腳底用力一躍而起,落於地上,走向將士麵前,輕輕將他扶起,輕聲說道:“好了,快起來吧,上馬跟上大人。”
“寒管家的大恩大德,六子沒齒難忘!日後做牛做馬,定當回報。”那名將士雙手合並高高舉過頭頂,眼中噙著淚水,甚是激動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