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葉忘川真的是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在這個詭異的石室中,現在他真的隻有等死一途了。
打量的鮮血被這隻嘴從傷口中抽出,葉忘川的腦袋很快就有些發懵,這正是失血過多的現象。
不過他體內那些好不容易才壓製下來的血咒之力感覺到主人受了很重的傷,又蠢蠢欲動起來,在血咒之力的滋養下葉忘川失去的鮮血飛快重生,但是新生的血液又被抽走。
這種飛快失血的感覺實在是痛苦至極,一時間葉忘川都希望自己能夠幹脆地死掉,起碼就不用受這種痛苦了。
血咒之力消耗得飛快,半個多時辰之後終於開始漸漸枯竭了,不過似乎是吸夠了血,背後那張大嘴竟然也緩緩放開了葉忘川。
撲通一聲,渾身無力的葉忘川跪倒在了地上,他現在真的是一動都不能動了。
一時間石室裏陷入了一片寂靜之中,可就在這片死寂裏,突然一聲清脆的哢嚓聲從頭頂響起,葉忘川心裏一動,連忙向去看,但他連轉動一下脖頸都做不到,隻能躺在地上等死。
漸漸的哢嚓聲越來越密集,同時還有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最後一聲啪的一聲爆裂聲,然後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一瞬間葉忘川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了石門上的第三幅圖,巨岩從中間裂開,一個女人從裂開的巨岩中走出,難道這一切真的開始發生了嗎?
果然,本隨著一聲十分暢快的歎息聲,一個有些怪異的女人聲音忽然從葉忘川的頭頂響起:“真是多謝你的款待了。不得不說,你的鮮血,很美味!”
同時,一隻小麥色的玉足就落在了葉忘川麵前的地麵上。
葉忘川努力轉動自己的眼珠,順著這隻玉足往上看,可因為脖子無法動彈,他最多隻能看到一條纖長矯健的玉腿,隱隱似乎還能夠看到大腿根處的一點嫣紅,顯然這條腿的主人身上竟然是一絲不掛的!
“你在看我,我好看嗎?”
女人發出了一聲得意的歡笑,然後竟然主動蹲下了身子,立刻一張絕美卻又有些詭異的麵孔出現在了葉忘川的麵前。
若是論五官的話,葉忘川敢說他見過的任何女子都比不上眼前這張臉,哪怕他那個傾國傾城的老娘,跟這張臉相比都少了一份妖嬈。
可是讓葉忘川感到怪異的卻是她的一雙眼睛,那雙眼睛就跟之前那隻大蝗蟲一樣是琥珀色的,而且琥珀色的深處閃爍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野性和冷漠,卻根本麼米有人類該有的情感。
吞了吞口水,葉忘川聲音艱澀地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女人漸漸的下巴壓在手背上,嘟著小嘴說,“哎呀,這個問題已經太久沒有人問我了,弄得我都有點兒忘記了。唔,讓我想想呐……啊,對了,好像那個時候人們都稱呼我為蟲姬,隻有跟我特別親近的人,可以叫我黛兒。”
蟲姬黛兒?又是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名字。
當然葉忘川絕對不會認為這個女人沒有名氣,實際上聶家身為邊陲小小世家,葉忘川又不是愛看書的人,當然是他孤陋寡聞了。
這個蟲姬黛兒顯然是個很了不得的家夥,更有甚者葉忘川猜測她可能和血帝凱一樣,是上古邪魔,數千年前在飛蝗領肆虐的也正是她。
上古邪魔裏麵竟然有能夠躲開聖人殿的搜索,一直逍遙快活到了數千年前才被封印,可見這位大姐恐怕是個比血帝凱還要恐怖的家夥。
果然,蟲姬黛兒笑眯眯地問道:“剛才我感覺到了,你的體內竟然有一絲血咒之力,害得我差點兒就著了道,不知道你跟死魂一脈的那三個小鬼是什麼關係?”
雖然蟲姬黛兒的語氣十分和善,還順便給葉忘川投去了一個勾人心魄的媚眼,但葉忘川清楚地感覺到蟲姬黛兒的一根手指已經點在了他的咽喉上,顯然要是被她發現自己說謊的話,馬上就會被蟲姬一指點破喉嚨。
用力吞了吞口水,葉忘川決定還是實話實說比較好,他飛快將自己當初怎麼遇到血帝凱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完之後,蟲姬黛兒的臉上也不禁浮現出了一抹驚愕:“你竟然是葉家的人?”
沉默了半刻,蟲姬黛兒忽然將手收了回來,然後滿臉親切笑容地說:“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我也不會跟你為難了。對了,你現在的處境可不太好,而我剛剛蘇醒也沒有事兒做,不如我就跟這裏走,你覺得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