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便輪到你了。”好皮囊劉隊長的聲音語調有一些冰冷,渾如數九寒天的凜冽刮骨疾風,他輕輕地踱著步子,沉穩地走向雲天,手中火焰灼灼地燃燒著,發出陰森的血紅色光芒,將好皮囊劉隊長的一張臉照耀的特別陰暗,特別壓抑。
“嘿嘿,我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雲天笑笑,伸手朝好皮囊劉隊長射出一根尖銳的冰錐,轉身毫不猶疑毫不拖泥帶水地就奪路狂奔。自知之明雲天還是有的,他可不會天真到傻地奢望自己能夠從人家一名火元素師手中占到什麼便宜,即便是自己再怎麼傲視同儕。
“逃得掉嗎?”好皮囊劉隊長有些戲謔地說道,他緩緩地走到虎子身旁,手上再次突刺出一根冰錐從虎子的胸口直插而入,輕輕鬆鬆殺掉了根本就不和自己在一個級數上的虎子。鮮血流了一地,緊接著便變作了堅硬寒冷的冰塊,妖異非常。好皮囊劉隊長就這樣右手火焰左手冰錐看似緩慢實則快速地追向雲天,就那樣不遠不近地掉在雲天身後一段距離,顯然是抱著貓戲老鼠的心態,想要在心理上折磨雲天一番。
雲天無奈,自然隻能夠更加迅速地狂奔,耳畔之中傳來隱約的大河的怒吼聲,濕氣撲麵,雲天記起來這是官道旁邊不遠處的大河,貫穿了整個戰神帝國的一條超級大河,河道寬闊水流湍急,大有一瀉千裏之勢,並且有一個牛-逼哄哄響亮的名字:通天。
通天河水清澈無比水流蕩漾,在陰暗的夜幕之中卻顯得格外-陰森,幽暗的環境中夜蟲開始悲鳴,慶祝一天的結束慶祝夜生活的開始,更加濃重地渲染出了一種詭異地氣氛。雲天腳底飛速竄動,試圖將好皮囊劉隊長甩在身後,但是好皮囊劉隊長就像是跗骨之蛆,簡直一個牛皮膏藥轉世,輕而易舉地就掉在雲天後麵,不急不緩,卻讓雲天轉狂的很。
“是該結束了吧,貓戲耗子的事情偶爾做一點也就可以了,經常做就有那麼一點兒毫無情趣了。”說話之間,好皮囊劉隊長猛然發力,速度飆升,倏忽一下子就來到了雲天的身旁,不著煙火氣息地輕輕推出一掌,風狂了水漲了,一瞬間雲天全身的肌肉繃緊了。火焰灼灼,劃破蒼穹,成了此時雲天眼中的唯一,一種難以自製的無力感湧上心頭,大境界上的差距還真是不可理喻地大啊。
慌亂之間雲天隻能夠在胸口之上布置出一麵冰鏡,試圖能夠抵擋好皮囊劉隊長一二,以便為自己的逃生好歹爭取一點兒寶貴的時間。
“噗。”一口鮮血噴灑出來,雲天被好皮囊劉隊長結結實實地轟中了一拳,火元素之力迅猛地湧進雲天的身體之內。這一次大長老雷越賜下來的保命木牌又很沉默地保持了報廢狀態,沒有一絲一毫的特殊變化,虧了雲天還貼身地保存著這枚特製木牌呢,“特製,還真是特製呢。”雲天笑得跟哭著似地。
冰甲破碎,火元素之力肆虐而出,水分蒸發枯草遍地,在黑暗的夜幕之中借助著詭異的火光,雲天最後一次看了看眼前的這名小白臉,然後順著這股洶湧的力量急速向後倒飛出去,“噗通”一聲跌進了奔騰不息地通天河中。
通天河,真通天耶?
伴隨著雲天落水的“噗通”聲音,好皮囊劉隊長手中的火焰熄滅了,整片稀稀落落的小樹林再次恢複了往日的寧靜。好皮囊劉隊長沉默著站在河邊的軟土地裏,眼神平淡地看著通天河,伸出手來,快速甩動,一根又一根的冰錐帶起破空之聲,飛速地點射進通天河中,炮彈一般掀起驚天的寒氣。
無數冰錐呼嘯而至,通天河水翻滾出一塊又一塊的冰棱,心狠手辣地好皮囊劉隊長忙活了大概小半頓飯的時間才停了下來。他額頭見汗,微微喘息著粗氣眼神冰冷地盯著通天河水,久久無語。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徒留禍患啊。”歎一口氣,好皮囊劉隊長一反殺人時候的銳氣重新變成了那名看似膽小懦弱中虛火旺的小白臉,搖搖晃晃地跑向商隊營寨處。
一場小風波就在好皮囊劉隊長驚恐的編纂之中結束了,每天都會有人死去,在他們眼中有惋惜有遺憾亦有感歎……死亡不可避免,悲傷之後,生活仍將繼續。
通天河水貫通整個戰神帝國,甚至還流經了戰神帝國的死對頭楓葉帝國,一條大河由南向北縱貫而行,沿途不知道滋養了多少的戰神帝國的子民。田野肥沃,水源充足,真正的魚米之鄉啊。
風水村,一個名字特別老土的村子,很多外來的人沿著通天河聚居形成了風水村今天這不算太小的規模。風水村旁,一群少年手持長弓,飛速地奔跑著,在他們前麵是一隻受了傷的小鹿,屁股上麵中了一箭,奔跑起來頗是緩慢。小鹿向著通天河處跑去,身後的少年“呼啦啦”地分散開把這隻受傷的小鹿包圍在了一個半圓形的圈子裏麵。
“小心一點兒,通天河水深不見底,河岸的泥床也很能夠陷人。”這時候這群少年身後出現了一名颯爽英姿的少女,她身著簡便獵人裝束,落落大方;容貌說不上有多麼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傾國傾城的,但姿色還算上乘,配合著他那健康的略微黃棕色的皮膚,別有一番風味。女子爽朗的很,在通天河邊喊叫著,伸手搭箭朝著小鹿又射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