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懼地看著宛若神人的大長老,雷柔唯唯諾諾不敢言語。
“別逼我動手,我沒有那麼好的耐心等你良心發現。”
“二長老還說了我兒子雷暴沒有死,隻是,隻是到了一個神秘的地方去曆練了,他讓我們來……來對付雲天……”聲音斷斷續續地,雷柔心驚膽戰之下說話支支吾吾的,不過總算是讓雲天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又是你這個老不死的!”雲天咬牙切齒,二長老這個老不死的又擺了雲天一道,雷暴突然消失在祭台上麵和雲天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讓二長老一編排,竟然成了另外一個版本——雲天心懷不軌把雷暴給推下了山澗。再加上有心人的鼓動,一行人就想要將雲天先斬後奏,殺了了事,卻始料未及大長老出現的那麼及時。“我究竟是哪裏惹到了你?你這麼三番五次的對付我,小爺我豈能夠讓你好過,今後不是你死就是我活。”雲天暗自詛咒,還不忘腹黑一把。
“那依你看,這件事情我應該怎麼處理呢?”大長老停下腳步,轉過身戲謔地看著滿麵淚花是雷柔,笑意濃重。
“大長老……大長老,您這不是折煞小婦人了嗎,有您老人家在還需要我這個人輕位卑的來說三道四嗎。”雷柔不著痕跡地將這個話題拋開,太極的功力深不可測。
“哼,油嘴滑舌,自己掌嘴。”大長老麵無表情,語氣一瞬間就冷了下來,“雲天你說說看。”
雲天眼珠子“提溜提溜”地在眼眶中打轉,他略微看一看身邊的雷柔,“呀吆”她還真自己掌嘴了,掌掌用力,掌掌見血,也不知道她哪裏來的這麼大的力氣。看在眼中,雲天嘖嘖稱奇,這要是在這麼打下去估摸著她和雷澤的牙齒有的一比。
“夠了。”大長老雷越一句話讓雷柔如蒙大釋,手立馬就停了下來,口腔腫了好大一塊,發出“嗚嗚”的奇怪聲音。“怎麼樣,這件事情要是讓你處理應該怎麼個辦法?”大長老臉上滿是耐人尋味的表情,高深莫測地靜靜等待雲天的回答。
將視線從雷柔腫起來的臉上挪開的雲天好奇地看著大長老,試探性地問道:“大長老您為什麼要問我呢?”有前車之鑒的雷柔站在一旁,雲天可不敢就這麼把問題重新拋回給大長老,那不是自己犯賤找抽嗎。
“嗬嗬,哪裏有那麼多的為什麼,你就隨便說說看看,錯了我也不怪你。”大長老語重心長,慈眉善目,人畜無害的笑容看在雲天的眼中卻顯得那麼的別扭。
“依我看,有多大的錯就給多大的懲罰。”雲天笑嘻嘻地,純真地對著大長老回答。
“有多大的錯就給多大的懲罰,嗯,未嚐不是一種辦法。”大長老低聲沉吟一會兒,揮一揮手,“你倆自行先回去吧。”雲天如蒙大赦,雷柔卻驚呆了,口中喃喃自語,不住地念叨著雲天說出的那句“有多大的錯就給多大的懲罰”,直感覺天崩了地陷了,人生黯淡了;她就那般“獨領風騷”地形影相吊了許久,煢煢孑立,也沒有人來管她。
“呸。”雲天轉過身來,衝著旁邊的雷柔惡俗地吐了一口濃痰,“敢跟小爺我鬥,不知死活,遲早小爺我要鏟平了你們二長老一脈的那些垃圾貨色。”說完揚長而去,那態度真是囂張到無法無天的地步了。
“嗬嗬。”大長老看著雲天逐漸消失的身影,無所謂地笑笑,“小子,現在可不是你能夠嘲笑別人的時候,以五十步笑百步,沒多大意思啊,沒多大意思。”說完惝恍地走了,那背影說不出來的蕭索。
雲天現在正想要去看一看自己的母親呢,他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鬥中以勝利者的姿態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在路上,活像一隻鬥勝了的公雞,飛揚跋扈,不可一世。
在雷家村四位長老居住的那一片建築之中,三長老月耀和被人有意編排了的雷天相談甚歡,雷家村中剛剛發生的一場衝突和兩人毫不沾邊。
不遠處二長老的居所裏麵,雷涯陰著一張臉,二長老臉色灰暗:“總不至於對付一個小輩還要我親自動手吧。”聲音悠悠揚揚,在屋子裏麵回蕩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