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則易折,這個道理你不是不知道吧,今天你就算是鐵打的營盤我也要給你拆了,我就不信這個邪,難道你的骨頭就比精鋼還硬?”雷行眼眸通紅,悲傷的情緒之中摻雜著慍怒和偏執,伸出手來重重地拍在雲天的肩上。
“劈啪”聲響起,鮮血噴濺,雲天衣衫上麵猩紅妖異,骨頭寸寸斷裂,一隻胳膊殘廢掉了,血流如注,半邊身子眨眼之間就被染紅了。雲天額頭上麵滿是冷汗,臉色蒼白無力,“哧哧”地倒吸涼氣,差點兒沒有昏死過去。“這是……”雲天恢複了一部分對於身體的控製權,他驚訝地發現在自己身體裏麵有一團七彩的光暈正在滋養著他肩膀上麵嚴重的創傷,緩緩地修複著受損的經脈。
“你好惡毒!”雲天冷言冷語,咬牙切齒。
“更惡毒的事情你還沒有見到呢,你害我兒雷暴慘死,不好好地招呼招呼你怎麼能對得起雷暴,對得起二長老。”說話之間,雷行手上施加的勁道更加巨大了,罡氣滾蕩著流進雲天的身體經脈之中,肆意破壞。
“又是他,又是他!”雲天慘淡地笑笑,臉上滿是不屑,身體上的疼痛讓他麻痹了起來,身體動彈不得,眼睜睜地看著鮮血四溢,一股無名邪火在心中熊熊燃燒。“今日我若不死,來日定當‘拜謝’。”
“不用來日了,你活不過今天了。”雷行笑得很陰森,他看了看一旁哭天搶地的雷柔,眼含悲色,淚珠橫灑,“雷暴我兒,爹為你報仇了。”說話之間另外一隻手臂快速抽動,帶起烈風之聲迎麵而來。
“雲天!……”突然嘈雜的人群後方傳來了一聲悲切的尖叫,如杜鵑啼血猿猴哀鳴,竟是雲天的母親月華。她在雷剛和雷正的攙扶下,眼見雲天身處險境,心頭一緊驚叫一聲,“嗚呼”地昏迷了過去。
“母親……”雲天虎目含淚,心急火燎,“雷行,小爺我不會放過你的,還有那個老不死,總有一天我會將你們統統殺光,統統殺光。”雲天目眥欲裂,大喊大叫,沒有了那股沉默勁。
“哈哈,求我吧,你這個小雜種還以為自己能夠活得過今天嗎?癡人說夢,癡心妄想,做白日夢的吧你。嘿嘿,就讓你在這恐懼之中死去吧,我想以你害死我兒雷暴的罪行,當場直接殺了你以儆效尤,大長老也說不得什麼吧,哈哈。死吧,都給我去死。”雷行癲狂恣睢,大口張開哈哈大笑,一拳轟出。
“我沒有暗害雷暴,你冤枉好人不得好死。”雲天詛咒,仍不屈服。
“雲天……”雷剛和雷正衝上前來,被人群外圍的幾個人有意無意地給擋在了一旁。
“都在幹什麼呢?”眼睜睜看著著雷行的大手向自己的天靈蓋上打來,雲天從內心之中生出了一股無力感。正在這個時候,一個不鹹不淡的聲音響了起來,雷行碎金裂石的一拳頭就那麼輕飄飄地停在了半空中,死活不能寸進一絲一毫,“二長老的脾氣是越來越大了啊,當眾殺人,虧他想得出來。真是越活越糊塗了,他難道是真病入膏肓沒得救了。”虛空之中緩緩地出現了一尊虛影,大長老風淡雲輕地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衣袖輕輕一揮,雲天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一輕,沒有了束縛。
“嘿嘿。”看到一旁身形微微震蕩的雷行,雲天臉上突然出現了一抹狠辣之色,趁他注意力不集中的時候,雲天迅速抽出了還別在腰間的半截長刀,“撲哧”一聲就刺向了雷行。
“小子,找死。”雷行怒喝一聲,手上罡氣光芒吞吐,對著雲天一掌拍下,速度可比雲天快上了許多。
“嘻嘻,你就是把小爺我一掌斃了,小爺我也不會讓你好過,賤命一條還怕你穿鞋的?”雲天無名邪火上身,熱血得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了,“死,給我死,我就想要讓你死。”癲狂的模樣之中透露出不要命的撒潑,雲天毫不相讓。
“放肆!”大長老雷越冷哼一聲,頓時雷行身形一頓,停滯靜止了一般,電光火石之間,雲天手中的刀就深深地插進了雷行的雙肋之間,兔起鶻落,雷行的身體這才微微不易讓人覺察地顫抖起來。
“你……”雷行伸出手來,嗚呼昏迷不省人事。大長老雷越眼神冰冷地站在一旁不言不語,鼻孔之中有氣無力地哼哼著,連正眼都不帶瞧上雷行一下。
“這……”在場的人驚悸不已,瞬間安靜了下來,連在一旁呼天搶地喊死喊活的雷柔也合不攏嘴地呆滯了,雷剛和雷正也不往人群裏麵死命地鑽了。他們都被雲天身上那一股狠勁凜冽的殺意嚇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