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了,”三長老月耀衝黑衣中年男子擺擺手,說道,“既然雲天沒有事兒了,我也就不為難你了。我也不是什麼無理取鬧,不明是非的人,你帶上你的人走吧。以後好好約束約束一下那些惡仆吧,他們個個目中無人,口出狂言,恣睢張揚,遲早是要惹出大麻煩的。”
“多謝老伯。”黑衣中年男子喜上眉梢,拱手行禮,“隻是您老外孫的家被破壞了,在下也實在是不好意思就這樣一走了之。”說著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將手往下一抄,從衣服下擺上拿下了一塊玉佩;晶瑩剔透,顏色光鮮,溫柔圓潤,一看便是一塊好玉。
玉石在這一片大陸上並不是太過名貴的東西,同等質量的玉石隻是比黃金稍貴了幾倍不過黑衣中年男子手中的這塊玉石明顯不是普通貨色。他雙手奉上玉佩:“老伯,如若不棄,還請將這塊玉佩收下,將來若是有什麼需要在下幫助的,在下定當竭盡全力,在所不辭。”他這麼說著,突然轉念一想,雷家村之中隱居有一名絕世強者,似乎怎麼也輪不到他來耍威風。但是這話已經說了,不好再收回,黑衣中年男子不禁苦笑。“若是老伯看不上在下這點兒能耐的話,拿去這麵玉佩,倒是也值上個數百枚金幣,就算是我們對於您的損失的賠償了吧。”
“嗯,”三長老月耀聽他這麼一席話,點點頭,“之前的事情也說不上誰對誰錯,但關鍵還是你們太衝了。既然你有心,我也就不推辭了,隻是你們太過於目中無人了。還是那句話,這樣遲早會闖出什麼禍患來的。”三長老月耀伸手將黑衣中年男子手中的玉佩接了過來,他在村中受製於二長老,雲天和月華都過得很清苦,也就沒有推辭黑衣中年男子的好意,或許將來指不定什麼時候還可能有用到別人的機會呢。
“你走吧。”三長老月耀用手點點身旁的一人,“跟他一塊兒過去,讓村子裏的人把那些人放了吧,還有代我向村子裏的人說一聲謝。”
奇怪的一個村子,自始至終在表麵上都是白衣少年一夥人實力占優,但是雷家村中的許多人卻絲毫不把對方放在眼中。
一場風波就這樣結束了。但是似乎這場風波之下隱藏了一個更加巨大的風暴。
黑衣中年男子帶領一行人飛快離開雷家村,他們躍身上馬,飛馳而去。
此時的黑衣中年男子氣勢漸漸雄厚威武,一掃剛才在雷家村之中的頹勢,好似換了一個人,英氣逼人的,不再唯唯諾諾,小心賠不是,花錢買不如意了。
身旁的幾名惡仆似乎是感受到了這股氣勢,隻道是黑衣中年男子怒氣衝衝,他們還以為是因為在雷家村中的不愉快呢,當下就有人在一旁煽風點火,挑撥離間。
“成統領,少爺被那幫賤民欺負,連您堂堂的精罡師也被他們落了麵子,當麵賠不是。您看我們是不是應該給他們一點兒顏色瞧瞧?一群賤民,剛才要不是害怕少爺會有危險,我都想當場把那些賤民給殺了。他們竟然膽敢冒犯我們劉家少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嫌命長啊。”惡仆嘴臉,馬後炮,沒有一點兒用處,卻自以為是地拍著馬屁。
“對啊!成叔,剛才你為什麼要攔著我?他們就是一群賤民,有成叔你在,直接把他們打殺了不就行了?還畏首畏尾,前怕狼後怕虎地讓著他們幹什麼?我們劉家在戰神帝國好歹也是一個大家族啊,我被一群賤民辱罵,這讓我怎麼咽下這一口氣?要是傳出去了,我們劉家的臉麵往哪裏擱啊?”白衣少年好了傷疤忘了疼,根本就沒有把剛才的驚嚇記在心上;他惡狠狠地說道,咬牙切齒。
黑衣中年男子麵沉如水,沉默不語,將胯下的馬輕輕一拍,示意減速。白衣少年見此也跟著放緩了速度。
幾名黑衣大漢見到黑衣中年男子沉默不語之後更是猖狂起來,抓住每一個機會溜須拍馬:“對啊,對啊。我們是奴仆,被那些賤民欺辱了沒有關係,但是少爺畢竟是家主的兒子,怎麼能受這樣的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