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擂台上,已經突破到水元素師境界的雲天僅憑一招便扳回了頹勢,他發出的水刃更是一波接著一波壓著雷澤打。
這簡直讓打擂台下的眾人炸開了鍋,其中對於雲天不懷好意的雷暴、雷澤二人更是怒火中燒、氣憤不已!
“媽的!這個混蛋幾天不見長本事了,竟然連雷澤都打不敗他了!早知道我就上去了,看我不把他打得鼻青臉腫、血流不止!不,他以前竟然隱藏實力,差點兒騙了我,讓我著了他的道。我要打斷他的狗腿,打斷他的狗腿!看我不把他弄殘廢了!”雷暴在打擂台下看著打擂台上苦苦支撐、節節敗退的雷澤,咬牙切齒,口氣不善,狠狠地罵道。一雙怨毒的眼睛更是從雷澤身上移到雲天身上,透出冰冷的寒意!
“怎麼,敢挑釁別人就不許別人打你啊?有膽說,沒膽輸,丟不丟人啊!”雷正、雷剛湊到雷暴、雷利兩人身旁,聽到雷暴惱怒聲連連、狠話連篇,看到雷暴咬牙切齒、深惡痛絕的模樣,心中暗爽不已,冷冷地出口揶揄道,“我看你們才是廢物吧!哈哈!對,你們才是廢物啊!哈哈!”雷正大聲狂笑,斜眼看人,臉上充滿了鄙夷的目光,然後冷冷撂下兩個字“廢物”後腳下一轉,直麵向打擂台,衝雲天大聲喊道,“雲天,加油,打飛那個混蛋!”
雷暴讓雷正這麼一嘲諷刺激,頓時血氣上湧,一張小臉變得透紅,偏偏人家雷正說完後,一轉身把他晾在了一旁,不加理睬!人家說的東西,還在情在理,自己沒得反駁,心中充滿了一腔怒火,無處發泄,雷暴隻好一巴掌拍在他自己身旁的雷利頭上,口中罵罵咧咧地說道:“廢物!二爺爺交代的事情要是辦砸了,我們都沒什麼好果子吃!……”
畢竟隻是一名十五歲的少年,衝動易怒,在懵懂中向成熟蛻變,不容易找到自己的方向,於是變得狂暴不安。心中放不住事兒,總是想要將心中的一切放在明麵之上,引起別人的注意;連真正憤怒的原因都說了出來,真是口不擇言!
雷利結結實實地受了雷暴這麼一巴掌,頭上火辣辣地疼,但轉眼看看正處在暴怒之中的雷暴,雷利暗暗地吞了口口水,沒有多話。
“哈哈!”雷正斜眼偷瞄見雷暴的憤怒,笑得更加開心,更加恣睢,更加張狂,更加肆無忌憚了!倒是一旁的雷剛在喜笑顏開的表情之中夾雜著幾分莫名的擔憂:“二長老嗎?果然!”他低聲私語。
處在打擂台一旁人群之中的粗壯青年男子雷威臉上帶著輕笑,看著打擂台上陷入苦戰、身處水刃之中的雷澤,微不可察地搖了搖頭。他本身長的人高馬大,又癡長周圍的少年幾歲,表麵看起來頗為凶神惡煞,因此周圍都沒有什麼少年敢於接近他,使得他周圍顯得十分空曠。雷威轉身,在這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輕而易舉地走了出來,向不遠處靜立而視的雷金走去。
此刻的雷金看到打擂台上的形勢,眉頭緊鎖,擰成了一堆。待到視野之中出現雷威時,他眉頭一挑,將注意力從打擂台上收了回來,冷冷注視著和他越來越近的雷威。
兩人相互對視,雷金甚至能夠從雷威的眼神之中捕捉到那一絲嘲諷之意。“我似乎和你不太熟悉吧!”聲音冰冷,拒人於千裏之外。
“嘿嘿,”雷威笑笑,“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二長老這是演的哪一出兒啊!雷金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聲音陰陽怪氣,七分嘲諷外加三分不屑,讓雷金聽了以後心中窩火不已,打心眼裏不爽!
“哼!”雷金惱羞成怒,終年打鷹倒讓鷹給啄了眼,他如何不怒,這臉可是丟大發了!雷金轉身便走,不想再在這裏受雷威的氣。
“吆,都是一個村子裏的人,幹嘛撕破臉皮,連一句話也不說就走了?”身後傳來雷威那令人抓狂的聲音,但是雷金在轉身後一臉的怒容突然消失了,換之的是滿臉的平靜、沉寂、古井無波、深沉似水,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雷威撇一撇嘴巴,將眼神移往了不遠處的一堵矮牆處,那裏空空如也,毫無特別。“嘿嘿,”雷威笑道,“越來越有意思了!”說著望了一眼雷金的背影,轉身也走開了!
至於其他一些少年都是將大部分注意力放到了打擂台上,隻有那名名叫雷方的,看起來頗為機靈古怪的少年將一部分注意力放到了打擂台場外的雷金、雷威身上。雷方看著雷金、雷威,他表情凝重,也不知是在想著些什麼,心中又打了什麼鬼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