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也……難也”終於,鍾山睜開了眼睛,放下了雨宮櫻的手腕,從老伴手裏接過了汗巾,不斷擦拭自己額頭上的汗水,臉上寫滿了為難兩個字。
此情此景,讓雨宮天的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隻能用祈求的眼神,看著麵前這個銀發皚皚的老人,希望得到一個滿意的回複。
“可以治”良久,鍾山給出了雨宮天期盼已久的回答,在聽到“可以治”這三個字後,雨宮天瞬間感覺自己升入了天堂一般,周圍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但鍾山的下一句話,卻又把她打入了地獄。
“我治不了!”這是鍾山的下一句話。
“鍾老先生……您……您不要開玩笑好嗎……”雨宮天慌了。
“老夫沒有開玩笑……”鍾山微微搖頭“此病已經深入膏肓,非我可以救治的”
“可是,您剛剛明明說可以治的。”
“不錯,是可以治,”鍾山點點頭“但那個人卻不是老夫。”
“怎麼會這樣,您不是我們大明最頂尖的大夫嗎?難道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人在醫學上,能超越鍾老先生您嗎?”無論是官方的數據和地位,還是老百姓的口口相傳,鍾山都是位列第一的名醫,雨宮天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在醫學上的戰績,能超越鍾山的。
“世界很大,不要被表麵的現象迷惑,老夫隻是和世俗牽扯的太深了,才憑空得了這無用的虛名。”鍾山摸了摸雨宮櫻的腦袋“據老夫所知,這個世界上,能夠救這孩子一命的,隻有一個人,你們要是找到他,還有一線生機。”
“還請鍾老先生給小女子指一條明路!”雨宮天的眼中又一次燃燒起了鬥誌,哪怕隻是一點點的希望,他雨宮天也一定找到他。
“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叫什麼名字,來自何方。”鍾山的眼神漸漸渙散,進入了某一段回憶之中。
“那還是十年前,老夫應魏國公之遙,給老太君治療腦疾,當時老太君的情況和這個小姑娘相差無幾,老夫束手無策,回天乏力,正打算放棄的時候。那個人飄然而至,隻用了三天時間,就讓老太君壞死了三成的大腦,盡數恢複,令人歎為觀止。”
“現在回想起來,那人的樣貌也記不得了,唯一記得的,就是他的前額上,有一個閃電形的胎記,覆蓋了雙目之間大半個額頭。”
鍾山的回憶,很有武俠小說的風采,再添上個幾千字豐潤一下,就是一個上好的橋段。隻不過,這個橋段對於雨宮天來說,未免太虛無縹緲了一點。
“多謝鍾老先生相告!”雨宮天起身道謝,就要帶著雨宮櫻離開,去尋找那個額頭上有閃電形胎記的人。
“且慢!”鍾山阻止道“那人行蹤飄忽不定,豈是短時間內可以找到的。這孩子恐怕是撐不到你找到的那一天了”
“撐不到那就是我們姐妹的命!”雨宮天淒然一笑“到時候,大不了我們姐妹一起作伴,也算不枉此生。”
“愚昧!”鍾山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我隻說治不好她,卻沒說不能拖延一陣。我這有一個方子,你照方抓藥,好歹也能拖個一兩年的時間。”
“一兩年!”雨宮天原本死灰的臉上,猛然多了幾分神采,有一兩年的時間,她雨宮天一定可以找到那個額頭上有閃電的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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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年總監,還有土間埋的雙重人設,您看應該??”宮森葵問道,
“哦,高中生少女人設沒問題,就按照這個人設稿來話,關鍵是幹物妹形態的小埋,這個才是我們必須要畫好的重點。”流年易說完,打開抽屜,從裏麵取出了一張畫紙“關於這一點,我畫了一個草稿,你交給思美老師,讓她潤色一下。”
“明白,總監。”宮森葵接過了那張畫稿,迫不及待的看了幾眼…………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
“流年總監,您畫的是一個桔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