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問題是沒有證據。
吳憂明白,其實是有證據的,隻是吳憂不願意用那個證據,他必須找到另外的證據,唯一的可能便是凶器!犯人好不容易製造了密室,卻把凶器帶走了,說明要是凶器還在現場便會立刻暴露自己。
這個凶器已經搜索兩天,按照凶手的行動軌跡,凶器應該能夠找到,吳憂想著,有了另外一種心思,他在易楷的陪同下,朝東朗市的交通部門去了。
“是這樣,墁山那個監視器的路樁是旁邊那個工地撞歪的,不過他們的工人主動固定了那個路樁,我們也就沒有出麵,畢竟是件小事情。”
得到了這個信息後,吳憂立刻根據事故記錄,同易楷去找尋當時駕車的司機和負責修理路樁的工人。
這可不好找,在工地附近的酒店詢問了那些討薪代表後,吳憂總算得到了兩個主要工人的電話。吳憂很快詢問了兩個工人,了解清楚了當天的情況。
駕車的工人支支吾吾,說是晚上看不清,不小心碰了一下,修理的工人說他們是在秘書馬助的指導下把路樁修好的,那個駕車的工人當時好像喝了點酒,是馬秘書繳了罰款才解決了這些事情。當時工地其實已經開始出現資金問題,馬助也是想快點解決這個問題,便匆匆處理了。
吳憂回到工地,站在周至易屋後的人工湖邊,發起了呆。易楷來了,說道:“你讓我們查的已經查到了,那個人確實還有一處隱蔽的住宅。”
“好,把所有人召集到這裏來吧,聞警官那邊要是找不到凶器,一切就都要靠你了。”
“我盡快。”
周至易的妻子許語、好友梁大軍、情人小燕、秘書馬助和包工頭潘大富都到了辦公室內,除了幾個地方警察,就隻有吳憂坐在那裏等他們。
“請問,把我們叫到這裏是有什麼事情嗎?”
吳憂朝著問話的梁大軍說道:“是這樣,我已經知道殺害周至易的人是誰了,那個人就在諸位之中。”
五人麵麵相覷,互相搖頭,問道:“是誰?”
吳憂想要拖延時間,便說道:“不急,我們先理一理事情的經過。案發那天,周至易帶著兒子在這裏玩耍,到了晚上,他睡下,讓小燕帶男孩回家,十點左右小燕把孩子送到許語手中,自己則去和朋友聚會。馬秘書和潘大富為了解決工資問題,和工人代表在附近十分鍾車程左右的酒店吃飯商議,12點左右,馬秘書發現自己有來電,周至易打的,他回電過去,被罵了,應該是周至易誤打的電話。之後馬秘書2點左右離開了20分鍾,回來沒多久,潘大富回屋休息,說是收到了周至易的電話,便來到了工地,那時候已經三點,可是周至易可能是熟睡,沒有回應他,潘大富便準備離開,那時候在工地上發現了可疑的鬼影,很快便不見了,以為自己迷糊的潘大富,便回去了。”
潘大富點點頭。
吳憂繼續說:“第二天,會計小燕見周至易下午還不起床,便叫上馬助,馬助和潘大富恰好還在議事,於是你們三人拿著備用鑰匙進了屋,發現周至易蓋著被子躺在床上,接著發現他已經死了,鑰匙和手機都在床上。講到這裏,大家明白這是一起密室殺人案。其實我也沒用解開密室的手法,所以就先談一談動機吧。”
吳憂起身,讓五人坐下,一個個說道:“潘大富,周至易欠了你們的工資,所以你有怨言,不過殺了他,似乎對你拿錢也沒用什麼用;馬助,和周至易大吵過一架,但那是工作上的事情,似乎動機也不夠;小燕,你是周至易的情人,要是兩人有什麼矛盾,動機似乎也有;至於許語嘛,你和梁大軍的婚外情就動機來講,足夠了吧?更不要提你們合夥挪用公款的事情……”
梁許二人失色,梁大軍立刻駁斥道:“你不要亂說!”
吳憂看著許語的臉色,朝梁大軍說道:“就你們這反應,像是我亂說嗎?”吳憂繼續說道:“在我問起你們四人中誰最可能是綁架孩子的人時,許語幾乎沒想就否定了你,這種信任,不是相知之人,我實在想不到這麼斬釘截鐵地理由,當然,那時候隻是我的揣測,之前我就發現比起你死去的好友,你似乎更在意他們母子的時候,我就疑惑,直到看到你接她出派出所,你在車裏抱著她安慰她的時候,我想,這怎麼都超過了一個朋友的職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