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憂翻了最近的幾頁說:“你媽這裏不是寫到前幾天有令人不安的電話打來麼?你知道是誰打的嗎?”
“不知道,”蕭愛國有點不耐煩,“我都和警方說了啊,我就是因為這個所以這兩天我每天下班後都來找我媽,她說她有點不安,可是她不願意說電話是誰打來的,隻說是個公用電話。這年頭特意用公用電話打來的人,想必也是不容易查到的吧。”
屈警官看這樣子覺得也不會有其他發現,就招呼大家下樓了。
下樓梯的時候,吳憂瞥見幾米遠地一樓客廳茶幾下的垃圾桶邊有東西,立刻跑下去,直奔著垃圾桶,在垃圾桶邊撿起一條牛黃色的紙條,邊緣齊整,用剪刀從什麼東西上麵剪下來而落在地上的。他聞聞那紙,朝著屈警官說道:“來看這個,像是信封紙,很新。”
……
剛上高速公路,一個電話打破了齊雋的沉思,聽到手機那頭的消息,齊雋突然振奮了一下,說:“真的找到了?你說……”齊雋心裏默記著什麼,掛掉電話後立刻撥打了一個陌生的號碼,很快,電話通了——
“你好,我是警察,有人應該已經給你說過我要打電話給你了吧,午雲的前妻,李女士。”
“是的,不過我們已經離婚十多年了,什麼事嗎?”
“你沒有看新聞嗎?午雲死了。”
“什麼?”對方似乎很吃驚,語氣帶著著悲傷,“真的嗎?我才剛入境,出國旅遊去了,最近沒怎麼看國內新聞,他什麼時候死的?”
“前天下午。”
“前天?”女人的聲音有點停頓,似乎有什麼疑惑。
“怎麼了嗎?”
“五天前我和他在美國留學的女兒來電話說他爸給她打了十多萬到卡上,什麼也沒有說,電話也打不通,讓我問問怎麼回事,我就打了午雲的電話。”
“打通了嗎?”
“打通了。”
“那時候他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女人沉吟著,說道:“好像有點心不在焉,喃喃自語了一下照顧好女兒什麼的,就掛了,似乎他有急事的感覺,我也沒太在意,當時要趕著去旅遊,結果現在剛回,出入境這裏的人就把我請到辦公室,接著你的電話就來了。”
“那你丈夫過去有認識叫陸雙或者蕭玉的人嗎?”
“沒有吧,他的交際圈不大的,畢竟隻是個開車的。”
“那有什麼你覺得他不同於常人的地方嗎?比如偷偷摸摸聯係什麼人或者時常在意一些和自己沒啥關係的事情,什麼關於他過去的事情都行。”
“這個沒有吧,過去什麼的……”電話裏的女人沉思著,久久,似乎想起來什麼來了,有點大叔地說道,“對了!剛認識他結婚那會兒,差不多快二十年了吧,那時候他晚上愛做噩夢,好幾次都嘟噥著什麼鎖門山的,我醒來問他那是什麼地方,他失口說了句老家,您應該知道,他的戶口本上寫的老家是開封,開封也沒啥鎖門山對吧?”
“鎖門山?”齊雋示意身邊的警員立刻搜索,然後朝著手機說道,“那還有什麼嗎?”
“額……真想不起來了。”
“那你想起來就打這個電話,行嗎?”
“嗯,我一定配合你們的調查。”
掛掉電話,齊雋立刻通知南隊長調查。
……
“看樣子是剛拆不久的信封上掉下來的紙,可是信封怎麼不在?”屈警官很疑惑,查找了一下,沒有發現。
吳憂端詳了一下周圍,摸索了一下沙發縫隙中,抽出了幾封信封,起身朝蕭愛國問道:“你媽媽喜歡這樣放信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