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我怕她承受不住這個結果。”
古星河,是他的聲音。
葉紫衫素來嚴於律己,對於座下弟子也是一般要求。
沒想到平日氣宇軒昂,正氣凜然的人,暗地裏沾花惹草,麻煩不斷。
“一個大小姐,會承受不住這點痛麼?”女方叉著腰,後退兩步躲開了古星河的牽手動作,“你還帶著她給的玉佩,真是令人感動!”
古星河微微一笑道:“原來你是因為它生氣啊!沒事,我扔了不就好了。”
一塊玉佩嗖地飛到陳起腳邊,後者猶豫了一下,撿起地上的玉佩。
“這還差不多。”
陳起趁他們濃情蜜語的時候,慢慢爬下山道。
“你撿了玉佩就不怕那個男的找你麻煩麼?”尼古提問道。
“誰管他們,反正沒有發現我。等到他想找回來的時候,急死他。”陳起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明天要是柯敏看不到玉佩,可有好戲看了。”
第二天,崇霄派裏上上下下忙得不可開交,屠龍大會開啟在即,崇霄派還沒有完全準備好迎接其他門派。
陳起躺在床上落得清閑。
他大病初愈,嚴長老自然不會讓他四處亂跑。
“你說,通風報信我會化血大法的是不是隻有吳凜珊嫌疑最大?”
“都過去式了,還糾結那麼多麼?”
“當然。我救了她,但是她卻恩將仇報。”
“嗬嗬,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你不能說誰是真的對,誰是真的錯。”
陳起翻了個身,從懷裏掏出昨晚的玉佩。
自己還沒有送過牧清什麼像樣的東西,她總是為自己著想,可自己卻無能為力。
“想她了,就過去看看。沒準我能知道她的病因。”
“好,她應該就在樓上。”陳起穿好衣裳,上了三樓,發現柯敏愁眉不展。
“陳師弟,不好好地躺著,上來做甚?”
她瞧著陳起,慍怒道。
陳起道:“上來看看牧清。”
“她處於假死狀態,正在三樓的冰室。先前她動用密法,避免了死亡,這件事情後來我師父再次驗屍才發現。”
柯敏道:“但是她必須要墜龍淵底的極樂草才能重獲生機。”
命運像是一個圓,兜兜轉轉,陳起還是逃不過它的存在。
“陳起啊……”張煥之從走廊盡頭過來,拍了拍陳起的肩膀,“別那麼著急,牧清她現在還不能讓你探望。這是秦掌門的命令。”
陳起疑惑道:“為什麼?”
“這你要問掌門。”張煥之道,“我隻是執行者。”
秦澤遠還在氣頭上,掌門交給他的弟子在崇霄派被人襲擊,還為了保護陳起而昏迷不醒。
“我理解。”
他沉住氣,“張長老,柯師姐,那我先告辭了。”
“師弟!”柯敏叫住正要下樓梯的陳起,“師妹她空出一個名額,你可以考慮一下。”
陳起禮貌地朝柯敏笑笑,師姐察覺到自己的多嘴,連忙說道:“我不是有意如此。”
“沒事。”陳起經曆了許多事後,心態已今非昔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