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凜珊瞧著場內負傷的每一個人,流下了眼淚。
場內煙霧彌漫,到處是劍氣肆虐過的痕跡,就在這時,吳凜珊感覺到天蕩被人一把抓住。
“別慌,是我。”
劍老遲遲不來,陳起趁亂用了本源真氣。
黑色的氣纏繞上攻擊他的劍氣,然後吞噬掉,陳起才有機會近身。
“我該怎麼辦?”吳凜珊任由天蕩抽取她的真氣,已經力竭。
可是天蕩卻沒有絲毫停下來的意思。
它如同一個耀眼的小太陽,還在燃燒自己所蘊含的能量。
“凶之神器,果然名不虛傳。”灰色珠子近距離觀察天蕩,不由發出讚歎。
“它汲取人的鮮血,滋養己身,如此一來它可以源源不斷地發起進攻。”
“那豈不是比我的化血大法還要可怕?”
“豈止是可怕,它的煉製過程是要花費上百萬民眾的鮮血,才能如此。”
陳起用黑氣控製住天蕩,不讓它發出劍氣。
天蕩滾燙,他握著的手有一股焦糊的味道,這柄劍不想讓陳起控製,開始對他釋放出力量。
外放的劍氣突然停止了對每一個人的追殺,轉而向著場中飛去。
無數的劍氣彙成一條巨大光柱,直直朝陳起砸了下來。
光柱爆炸的聲音仿佛天雷轟鳴,整個崇霄派都在震動。每個人都因為強光閉上了雙眼,沒有看到場內的情況。
光散去,聲音也逐漸散去。
大雨之中,吳凜珊握著天蕩,頭發被雨水打濕,垂在肩膀上。
陳起躺在一旁,昏迷不醒。
裁判見狀,大叫道:“神劍門,吳凜珊勝!”
“陳起!”
“陳起!”
兩名少女落在陳起身旁,她們兩相視以後,不約而同地上前查看陳起的情況。
劍老姍姍來遲,見場內的情形,再看了看吳凜珊。
“不錯,贏得漂亮。”
“師父,天蕩是你做了手腳嗎?”吳凜珊無力地瞧著師父,忽低起了憐憫之心。
“我不會做手腳的,這是你應得的勝利。”劍老麵對吳凜珊的質問,不卑不亢。
吳凜珊搖了搖頭說:“師父,別騙我了。我們朝夕相處,你的事情,騙不過我的。”
她舉起手,示意裁判:“我棄權,我沒有資格贏得這場比賽。”
“你瘋了嗎,你為了屠龍大會日夜修煉,現在你竟然因為這點小事而棄權?”劍老睜大了雙眼,難以置信自己徒弟的選擇。
“勝之不武,師父,你已經忘了。執著於痛苦,劍術則停滯不前。”
吳凜珊說罷,劍老大吼道:“你懂什麼?小家子氣,我叫你放棄了嗎?你不能放棄,你不能!”
“請劍老尊重選手的選擇。”裁判大聲道,“她要棄權,你無權幹涉。”
劍老氣得鼓脹了雙眼,卻說不出一句話。
“好累。”陳起睜開眼皮,吳凜珊朝他走過來,笑道:“你贏了。”
“小子,運氣不錯。”
灰色珠子說道,“你居然能夠放棄勝負,關心起每個人的生死。這也是老天給你的獎賞。”
陳起坐起來,看了看焦黑的手掌:“因禍得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