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他和他的青岡棒迷們組成的尋寶探險團隊,在電筒的微弱光線地照射下,曆經艱險,好不容易走到了甬道的盡頭,出現在大夥麵前的是一個寒潭。經驗告訴他們,寶藏的入口極有可能就在這寒潭中。於是,他們打開身上的登山包,重新穿上了潛水服,戴上了氧氣罩。
“撲通!撲通!撲通……”一個個躍入寒潭之中。
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洞穴裏,一個臉爆青筋,兩眼發紅,嘴上掛著兩顆尖大牙,類似於吸血僵屍的怪物披頭散發地飛撲過來,嚇得他動憚不得。在即將被這個怪物吃掉之時,突然,一個黑影從頭頂飛過,直衝那個怪物……
“啊!!!”當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黑暗的洞穴之中,一身冷汗,這可能被剛才的噩夢所驚嚇的。這個噩夢自從其父親失蹤之後,從小大大,隻要一閉上眼睛,就開始做著這個夢,每次都被這個迎麵飛撲而來的青麵獠牙的怪物所驚醒。但是,說來也奇怪,自從那天他知道了父親失蹤的原因之後,便從此沒再做這個噩夢了,可今天在這裏,卻又莫名其妙的做了這個久違的噩夢。莫非這個洞穴和那個噩夢有著某種聯係?
他從噩夢中驚醒後,坐了起來,定了定神後,借助潛水頭套上的電筒發出的微弱光線,環顧四周。他發現隊友們橫七豎八地躺在自己周圍,而這個洞穴很幽深,根本就看不到盡頭,抬頭再往上看,發現正上方有一片水,頭上的這片水在微弱燈光的照射下,略泛波光。難道上麵的這片水就是剛才穿越的那個寒潭嗎?另外,他轉頭看到,後上方的岩壁上,有一個直徑不到兩米的小洞。他撥出腰上的防水電筒,照射這個黑洞,不知道因為的光線太微弱,還是這個洞太深的原因,根本就看不清洞裏的情況。
他在粗略地觀察了整個環境之後,用手吃力的摘下潛水頭套,關掉氧氣,並用腳或手推了推周邊的隊友。這些隊友們在他的推動下,逐個慢慢地醒了過來,一個個慢慢吞吞地坐了起來,有些隊友還迷糊地問道,“這是哪裏?”“剛剛怎麼回事?”“我們還是活著嗎?”……
對於隊友們的嘈雜的提問,他隻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還活著呢!”
他指著後上方的那個黑洞接著講道,“可能剛才我們在寒潭中被水流卷進黑洞,順勢衝到這裏。”
他站了起來,詢問了大家的身體狀況。大夥也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自我檢查了一下身體,發現自己都沒有受傷,除了有些發蒙外,其他的身體狀況一切正常。
在短暫的商談之後,他們決定繼續往前走。因為或許前麵就是他們苦苦尋找的張獻忠寶藏,或許前方有新的出口,反正想通過原路返回,難度極大,風險也很大。
於是,他們摘下頭上的潛水麵罩,脫下身上的潛水服、氧氣瓶,經過簡單的幾個動作,就將這些潛水工具整理好,放回登山包中,並背起登山包,手持電筒向洞穴的幽深處前行。
越往前走,前方越是黑暗,但整個洞穴的環境,他覺得非常熟悉,似乎曾經來過這裏或者在哪兒見過。
這種熟悉的感覺隨著前行步伐,越發強烈。這石頭、這拐角、這鍾乳石,肯定見過,這裏肯定來過,但在哪裏見過,或者說什麼時候來過這裏,他卻想不起來,一頭霧水。
這種感覺更加深了他對這個神秘洞穴的好奇,使得他越想往前走,探個究竟。
他們在黑暗中,借助電筒的燈光,艱難地經過一段鍾乳石交錯的洞穴;挺著嚴寒,咬著牙走過一段冰柱林立的冰洞;憑借手中的電筒和高壓電棒驅趕著蝙蝠,跑出了蝙蝠洞後,眼前豁然開闊。
他們來到這個洞穴的盡頭。原來,這裏的空間非常大,足有兩三個籃球場大小,三四層樓高。他們站在中間,用電筒照射四周,發現周圍每隔五、六米都有一個人工開鑿的淺淺的小洞穴,裏麵放著一個火盆,這應該古人設計的燈台。
這樣的環境,讓他們馬上意識到這裏可能就是張獻忠寶藏的埋藏之處,這些人工開鑿潛穴,這些金屬燈台,意味著這裏並非天然形成,而是人工開挖的。
跟著燈光的射線,大夥注意到前方有兩扇兩層樓高的石門,上麵凹凸不平,像似雕刻著某種圖案。石門口有兩座石像,左邊是貔貅,右邊則是麒麟,這樣的搭配很不合理,在古墓及古籍中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因為這種組成根本就是有為常理,不搭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