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早就讓人去找了賈政等人回來,賈家的人都陸續得了消息,聚在了賈母這裏。
“這就奇了,鎮西親王府多年駐守西北,鎮西親王沒有皇詔,也不得入京。鎮西親王妃定是獨自回京的,按照路程算是起來,便是過了年就出發,也要快馬加鞭才能趕到吧!這是受了誰的托付,才這麼上心呢?”賈赦搓著嘴邊的胡子,一邊想著,一邊說道。
“外甥女最近可有和什麼故人聯係過?”賈政看向黛玉,問道。
黛玉搖搖頭,“沒有,黛玉最近都一直在大觀園裏,和姐妹們讀書玩笑,沒聯係過什麼故人。”
“那知道你生辰的,都有些什麼人?”賈赦眼睛轉了轉,接著問了一句。
“這倒是有不少,黛玉的生辰剛好是花朝節,比較好記。不僅舅舅府裏的人都知道,就是林家老宅的人也都知道!”黛玉勾起了嘴角。
“這,這也看不出什麼來呀?這該怎麼辦才好?”賈赦一拍手,看向賈母。
“即是找不出原委,那便也罷了,能讓鎮西親王妃做正賓親自主持,也是林丫頭的福氣!”賈母聽了眾人的話,便也拍了板兒,囑咐鳳姐道:“即便要到鎮西親王府上擺酒席,咱們也不能撒手不管!給咱們交好的世家都發個帖子,再把邀請的世家名單都列出來,封上一千兩銀子一起,送去鎮西親王府!”
賈母的話落下,大廳裏便沉默了下來。
“這也算是個結交鎮西王府的機會,多少人求還求不來呢!你們還心疼銀子?”賈母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老太太,不是咱們心疼銀子,隻是這賬上,一時拿不出這麼多來!”賈赦抄著手說話,一邊幸災樂禍的瞄向賈政。
“拿不出?這是什麼話?”賈母心裏一沉,這府上竟然衰落到這種程度了嗎?
“老太太,是這樣的!這年節剛過,又連著支了兩個月的月錢,帳上暫時沒有這麼多現銀,但前一段時間,放我那裏的銀子還夠呢,先拿去用就是了!”鳳姐接到王夫人的眼色,不得不硬著頭皮出來打岔圓場。
“鳳丫頭,你也別糊弄我了!你那裏拿出來,這府裏平常又要用什麼?”賈母輕歎一聲,“這一千兩便從我的私房裏出,不能委屈了林丫頭!”
“多謝外祖母,可黛玉怎麼敢用您的私房呢?這銀子還是我來出吧!”
“你說的什麼話?你住在舅舅家裏,過生辰辦酒席還要自己出銀子?他們還不臊死了?”賈母拉著黛玉的手道,“你就安心的回去,開開心心的準備過生辰收禮物便是!”
黛玉再次道了謝,看他們還有事要商議,便帶著紫鵑聞琴離開了。回到瀟湘館的時候,又收到了鎮西王妃的信,說是要給她主持及笄之禮,問黛玉可有要邀請的客人,她正在籌備酒席。
黛玉想了想,也回了一封信表示感謝,然後附上了一份名單,裏麵包括定遠侯府,香凝公主、陳嬤嬤和賈府眾人。
二月初十,林致逸一行人進京,是在林翔的陪同下到了賈府。黛玉一早就得了消息,見到他們的時候,說不感動是假的,讓他們梳洗一番,吃些東西休息。自己讓紫鵑去賈母那裏傳話,沒一會兒,紫鵑回來說,賈母要見見他們。
黛玉便帶著幾人到賈母那裏,給賈母請安。到了正廳,林致逸帶著林致遙等三個年輕的管事,和兩個嬸子輩兒的婦人章氏和蘇氏,一起給賈母行禮請安。賈母客氣的讓人帶他們坐下,又問林致逸幾人的年齡、輩分,以及林家如今近況如何。
林致逸一一回了賈母,賈府以及賈母對黛玉的照顧也表示了感謝,遞上了一份禮單給賈母。要離開時,賈母要留人在府上住下,被林致逸幾人婉拒了,賈母得知他們有落腳的地方,便也沒再挽留,隻說讓吃了中飯再走。
之後黛玉又帶著一行人回了知秋苑,說了關於鎮西王妃主持及笄禮的事,讓他們隻管參加便是,至於住的地方,就安排在了京城的林宅。黛玉讓良書帶了他們過去安頓歇息。
等林致逸幾人離開了,黛玉便又讓聞箏給鎮西王妃去信,觀禮席上加上了林致逸一行人,並讓聞琴安排人給他們量尺寸,去華尚閣定製幾套衣衫,並搭配好首飾,一並送過去,以免去了王府尷尬,聞琴答應著,放下了手裏的荷包,囑咐靜霜幾人繼續包金銀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