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某身臨河水冰麵之時,懸浮在空中的茅山吳毅已經重新落回地麵,將符劍插在背後,懷裏掏出一樽石刻雕像,雕像為一隻老虎,盤臥而坐。
茅山吳毅結印開光,一聲大喝“黃道,通靈!”
那雕像瞬間破裂,從中衝出一隻威猛的老虎,隱隱的張某看見老虎身上有一個小影子,那分明是一個小孩坐在老虎身上指揮。
老虎麵對的是河流中一直翻滾的黑水沸騰處,一聲虎吼,那黑水沸騰處如一股大型噴泉,噴出十餘層樓高,水麵上赫然是一座花轎,被八隻穿著奴仆衣裳的小鬼抬著,穩穩地停在噴泉水上。
張某來不及欣賞這壯麗的出場景觀,手腳毫不停頓地撿起冰麵上未被黑水化汙的士兵,一個個丟到岸上。
似乎有意與張某的救援速度比拚,水麵的冰層破碎迅速蔓延開來。張某渾身金光靈力流轉,爆發最強體力,一連串的疾風動作,直到將最後一個活著的士兵丟上岸後,奮力一跳,微微喘氣地看著一旁激動的黃霄芸。
張某沒有懸浮空中的技巧,但一身蠻力運用得當,也是靈巧非常。
“謝謝!謝謝!”一眾被救上的士兵與黃霄芸不住的感恩道謝。
張某安慰了一番驚魂未定的士兵後,再抬頭看向天空蓄勢已久的老虎和花轎。
“不錯不錯,少兒郎勇猛非常!我就喜歡這樣的漢子。”耳聽那花轎中傳來朗朗笑聲,卻是一個女子嬌媚的聲音。
聽到那花轎中的女鬼如此說道,茅山一眾人異樣的目光巡視著張某,揣測著花轎中的女鬼與張某的關係。張某連搖頭表示自己並不知道什麼情況,但這並不是誰能解釋清的。
“看來,這位張道友能夠從北麵安全出來,也並非僥幸之事。”吳道成眼神陰邪的惡意揣測說道,這番話語惡毒非常,連一旁被張某所救的士兵都疑惑不已。
“我可不相信,張道友是什麼邪魔妖怪!”采桑兒放肆的拍著胸脯笑了起來。“你這個傻瓜,中了那花轎妖魔的離間計了。”
且不管地麵的爭執,空中的蓄勢終於爆發。醞釀良久的老虎背著小人影,猛地撲向花轎。
“一隻家鬼畜生,也來放肆!”
花轎中一聲怒斥,隨後一大片水滴河麵升起,如同狂風驟雨般射向空中的老虎。
老虎避無可避,全身泛起一個能量罩,又頃刻之間被水滴溶解,那密密麻麻的水滴實實在在的落在老虎與小人影身上,傳來一聲淒厲的吼叫後煙消雲散。
茅山吳毅不敢相信地看著手中的石像變成粉末,隨風而逝。眼瞳張擴,臉色通紅,那神色不是豪宅內的指揮若定與從容不迫,而是瘋狂的恐懼和無力。
“快逃。”
這一聲淒厲的叫喊,隨著吳毅長老的騰空,響徹在地上一眾人的耳聽中。
“虎倀死了?”吳道成眼神呆滯的看著消散的老虎與小人影,這個以前他認為強悍無比的靈物,對決清靈級的鬼怪毫不在話下,卻在一個照麵灰飛煙滅。
“走,走。”采桑兒感覺到吳毅長老的恐懼與無力,如今他的掙紮,是以命相博,為弟子們爭取一線生機。
張某一把拉住失神的吳道成,和眾人往遠處跑去。
隨著身體本能奔跑的刑寬與易初也察覺到了吳毅長老的決然,淚流滿麵的邊哭邊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