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命?“張某驚訝的抬起手指向自己。
“七天之後,我會搬去封幽禁地,從此不再出來!“長孫房啟動了汽車,開始倒檔轉彎。
“剛剛衝破的封幽禁地,必須要長孫一脈三代血祭才能輕而易舉的破開,我,你舅舅,你的血都在這把劍上,否則我出不來。“長孫老道撫摸著那把老舊的桃木劍,緩緩說道。
“也就是說,在我將血染在桃木劍上之時,就已經被預定為陰奉人了?“張某揣摩著長孫老道話語裏的意思驚恐地說道。
“不過,也有另外!“正當張某心中極為忐忑之時,舅舅長孫房突然說道”長孫一脈在我進入封幽禁地後,就絕後了!後麵的事,你外公沒算出來,會怎樣下去!“說罷,車子衝出了這座被舅舅命名為封幽禁地的墳山。
張某開始回味整個晚上所有的事來,張大的突然鬼附體,外公的綠血,張成剛要張某去送信,以及在封幽禁地的那一場道法大戰,自己莫名奇妙成為了預備的陰奉人。張某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下,唯一慶幸的是舅舅話中的意思有回轉的餘地。
車子在屋前停住,長孫房阻止了張某開門下車的衝動。屋內一片漆黑,靜悄悄,仿佛是荒廢了上百年的破舊老屋。不一會兒,屋內便傳來一陣喘氣聲,如同金屬摩擦般刺耳。一陣之後,喘氣聲又消失,整個的屋子便更為陰森恐怖。
張某的肩膀突然伸來一隻手,張某驚了一下,才發現是長孫老道的手,握著一枚銅錢。
“錢不離身!”低沉聲音的吩咐後,長孫老道便下了車,長孫房也隨之下車去。
張某看著兩人的身體從大門處走進,一眨眼便消失不見,良久,不見任何聲響傳來。
那熟悉的喘氣聲又響了起來,張某默默的數著喘氣的時間,卻不如一開始的慢慢消失,而是,慢慢聲音越來越大。張某握著銅錢,手心冒汗,心裏一直默念著數字。終於那喘氣聲消失了,張某全身放鬆的舒了口氣。
張某感覺到自己脖子有點濕癢,手摸了下,沒有東西,卻在此時,耳邊傳來熟悉的喘氣聲,那麼近,那麼大,那麼清晰!張某的手顫抖的摸著車的把手,想要逃離,腦袋卻如同僵化一般無法動彈。
那喘氣聲越來越急促,越來越大聲,張某焦急的手不斷撞擊車門,在即將要被喘氣聲靠近的一霎那,車門被撞了開來。張某摸爬打滾的跑到古宅的大門前, 回頭看看車子,因為黑,看不明白的張某再也不敢上車,舒緩下呼吸,拍拍胸口,張某轉過頭,一雙睜大的雙眼死死的盯著自己,張某“嚇”了一聲,倒退著扶著牆。再細看,卻是父親張成剛的徒弟,二麻子,雙眼不瞑目的睜著,身體躺倒在門檻上。
“死人了!”張某口中喃喃,這不是鬼,不是妖物,這是活生生的人命沒了。
張某顫抖的用手想要將二麻子的眼睛覆上,然而手一離開,眼睛又睜開,盯著張某內心發抖。張某不再做無勞的事情,繞過二麻子的屍體,徑直走向大堂內。
大堂正麵擺放的陰神掛像七倒八歪的掉在牆壁上,桌子上赫然又是一個人的屍體躺在供奉桌上。身上沒有血跡,沒有打鬥的痕跡。張某不敢靠近大堂正內,隻好轉而往綁張大的房間靠去。綁張大的房間與外婆的屍身都在大堂右側,分隔成兩個小房子,前一個是張大所在,後一間是外婆所在。
張某試著推開前門,費勁全力門紋絲不動。一陣風吹來,耳邊響起清脆的鈴鐺聲響,張某轉頭,隱隱約好似二麻子的手在搖動著鈴鐺。風走,鈴鐺聲沒,二麻子的屍首靜靜的躺倒在門檻上,仿佛剛剛的一切未發生一般。
張某想到舅舅長孫房和長孫老道,正欲開口喊叫,門猝不及防的被自己推開了。老舊木門在這死寂的環境裏,支呀聲顯得格外的刺耳。綁張大的椅子還在,人已經消失。張某走進門,一個身影立刻倒下,張某猛的一推,那身影反方向倒去。
張某走上前仔細觀看,不正是被綁在椅子上消失了的張大。探了探鼻息,短促而微弱,張某鬆下一口氣,將張大繼續拖到門口,半身靠近牆壁藏好。突然發現椅子上有一道黃符,張某立即掰下,貼身藏好。
這時,一陣清脆的腳步聲由遠而近,直到聲音到達隔壁,然後一個物體的倒地聲,這短促的腳步聲也隨之消失。張某轉頭想離開張大的房間,卻發現張大與外婆屍首的房間門根本就沒關,那墊的高高的外婆仿佛坐著看張某做完剛剛的一切。
一股涼意從腳底竄向心頭。張某不敢盯著著似臥似坐的外婆,但偏偏眼光無法移動,因為張某發現外婆的屍首正在蠕動。那骨頭抖擻的聲音,如同磨牙般顫動。張某慢慢移動腳步,想要離開房間,門突然被關上,一瞬間,外婆的屍體直挺挺的從木板上站起,掀翻了支撐的四角凳。
張某駭然,右手握銅錢,左手拿著黃符,刹那間,屍首一躍落到張某身前,張某出手一推,如鋼鐵般佇立不動。屍首橫臂,張某如受千斤之力,被擊飛出去。砸落至衣櫃,衣衫紛飛。
張某被這一臂,險些岔氣,慌忙坐起來,試圖喊了聲“外婆,是某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