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是......”
軍醫們顫栗的應聲,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湘雨已經死了,在怎麼看也看不回來了。
“湘雨姐!”
張穆荷撲到了蕭率的身邊,抓住了秦湘雨的手,眼淚‘刷刷’的往下掉。
“是我,是我害死了她。”
蕭率的眼神已經模糊,聲音有些顫抖。
“軍師,人死不能複生,請節哀。”一名白發斑斑的老者,輕輕放下了秦湘雨的手,她的脈搏已經沒有了跳動。
如果說之前蕭率的世界是崩塌的話,那麼現在,它已經變得黯然無光。
“都下去吧。”
蕭率沒有怪罪這名老軍醫,他已經盡力了,是自己害死了自己最親愛的人。
“你沒事吧?”
“你叫什麼名字?”
蕭率的腦海中響起,自己第一次見到秦湘雨的情形,那時候自己不過是一個乞丐,而她卻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這是秦湘雨對自己說的話,還有那笑起來帶著淺淺的酒窩的模樣。
“軍師,可否讓我試試?”一名看上去年歲不大的青年,忽然上前開口道。
“嗯?”
眾人詫異的看著他,連童老都下了判決書,這個新來的,卻要說試一試,這是什麼意思?
想要掙表現麼?也不看看現在是什麼時候,弄不好可是要掉腦袋的。
“胡尺,還不退下,休得在軍師麵前班門弄斧。”之前的那名老軍醫童老對著開口的青年嗬斥道。
童老倒不是責怪胡尺不定規矩,這是不想讓胡尺送死,畢竟他才剛來不久,不懂規矩也是正常的。
他已經把過脈了,如果再探,是對逝者的不敬,這是要被砍頭的。
“我知道有一種假死現象,看上去像是真的逝去了,實際上卻還有尚存一絲氣息。”被稱呼為胡尺的青年笑著說道。
“就算是假死,當今世上,恐怕也無一人有能耐起死回生。”一名中年軍醫開口道。
胡尺的狂妄顯擺,讓他有些看不過去了,出言駁斥。
“是啊,據我所知,假死要用九十九枚銀針,用疼痛的刺激,來達到目的,但這種方法卻一例成功的案例都沒有,隻存在理論上的可行性。”
另外一人也站了出來反駁道。
胡尺沒有說話,隻是麵帶微笑的看著蕭率。
胡尺知道,決定權根本不在這些看似滿腹經綸,卻無實學的人身上。
蕭率抹去眼眶中的淚水,抽泣了兩下道:“你來!”
無論怎樣,隻要有一線的可能,蕭率就不會放棄。
胡尺上前沒有號脈,而是翻了翻秦湘雨的眼皮,又探了探她的脖子處,方才點了點頭道:“軍師,果真是假死。”
“先生可有辦法?”
蕭率心中一喜,急忙問道。
“拿紙筆來。”胡尺沒有直說,而是命人拿來紙筆。
眾人不明所以,詫異的看著胡尺。
一旁的軍醫,則是小聲的議論起來,有懷疑胡尺的,有將信將疑的,也有等著看他好戲的。
而蕭率似乎有些懂了,他應該是差缺什麼藥材,需要自己去配備。
果然,當胡尺寫下整整三篇藥材的時候,蕭率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