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率疑惑的看向陳宮,自從看了這封投城信後,他至始至終一言未發。
不像其餘的謀士一樣,搖擺不定。
“公台,你這是?”蕭率有些遲疑。
陳宮燒完最後一角信紙,方才轉過身來,對著蕭率抱了抱拳:“軍師,假如沒有夏侯家族的投城信,我們會怎麼戰?是輸是贏?”
“當然是贏!”蕭率神色一凝,傲然道。
這點自信蕭率還是有的,如果連夏侯霸都贏不了,那麼他豈不是對不起諸葛亮這三個字?
“嗯!”
陳宮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道:“那麼現在我們已經沒有了信件,也不知道信件裏麵的內容了。”
“嗯?”
蕭率忽然鄭重的打量了一番陳宮,他是一名天生的謀士,但拜入到劉備賬下後,卻很少說話,更別說獻計了。
“你們都下去吧,元直和公台留下。”蕭率對著眾人揮了揮手道。
這些人不過是些人雲亦雲的家夥,肚子裏沒什麼計策,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
“是”
眾人看出蕭率臉上有些不悅,隻能聽命。
待得眾人離去之後,蕭率這才對著陳宮問道:“我適才觀公台有話說,現在這裏隻剩下我們三人,公台可直言了。”
陳宮看了看一旁的徐庶後,才對著蕭率抱拳道:“軍師其實大可不必費心在夏侯家族的投城是真是假上。
我們隻派一將,領兩千軍,按照信上所說的去辦即可。
另再派兩員大將,領兵一萬,以作策應。
倘若這書信為真,我們順勢收了這十萬強兵,倘若為假,我們亦可來個計中計。”
陳宮的這招堪稱完美,無論夏侯家族是否來投,陳宮皆劍指夏侯霸,不愧被後人稱為‘天生的謀士’的稱號。
“高,這一招實在是妙不可言,隻是我們如今兵敗,來到新野不久,又在劉表的眼皮子底下,兵力有限。
一萬軍已是我軍的極限,這還得算上剛招收的新兵。
全部出動的話,新野城內兵力空虛,倘若夏侯霸這個時候,劍指新野城,我們又如何是好?”
不得不說,陳宮的計謀有些大膽,也有些激進,那一千軍士根本就是一個探路石。
“嗬嗬......”陳宮輕輕一笑,並未多言。
這世上並沒有什麼萬全之策,如果凡事都瞻前怕後,那還是不要上戰場了,回家修地球得了。
蕭率沉思了片刻,目光終是落在了新野地圖上的博望坡處,目光一冷道:“就依公台之計行事。”
“是!”
徐庶和陳宮見到蕭率做出決定,也不在猶豫,躬身應道。
“不知先生派何人為將?”徐庶問道。
蕭率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弧笑,看上去有些狡黠。
“我親自前往。”
“什麼?”徐庶驚呼道。
蕭率是劉備軍團的靈魂,怎麼可以以身犯險,要知道那為‘誘餌’的一千兵馬,可以毫不客氣的說是去送死的。
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利益,這一點符合陳宮的個性。
一旁的陳宮也是身軀一震,沒有想到蕭率竟然要去做這個‘誘餌’,這似乎有些偏離了他最開始的打算。
“先生萬萬不可如此冒險。”徐庶看著蕭率的堅定的目光,有些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