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率沒有端張飛盛滿的酒碗,而是端起一旁的瓷碗,那裏麵盛的是水,不聞的話,根本看不出來。
“誒,軍師休要欺負老張是個老實人,你這哪裏喝得是酒,分明是水嘛,不算數。”
張飛一把抓住蕭率的手臂,言語有些粗魯,但蕭率感覺得出來,這個黑臉大漢是真的從心裏肯定了自己。
“老三不宜喝酒,既然翼德想要喝個痛快,就讓某來陪你走上一個。”
蕭率身後的許褚站了出來,開口說道。
自從發生了上次的刺殺事件後,許褚就再也沒有沾過酒,今天見得眾人的模樣,心中有些癢癢的,但還是克製住了。
隻是見到張飛前來,許褚不得不出麵了,總不能讓蕭率身邊的兩名女人出麵吧?
“誒,俺老張誰也不找,就找軍師,仲康若是想喝,等軍師喝了這杯,俺接招就是。”
張飛快人快語,對著許褚說完,一手已經搭在了蕭率的肩頭,滿嘴酒氣的說道:“軍師,說心裏話。
打一開始,俺老張還真沒瞧得上你。
你說你一個毛發都沒有長齊的小年輕,上了戰場能幹什麼?別被真刀真槍的戰場嚇尿褲子都算是好的了。
但一個接著一個的計謀,還有那種身先士卒的膽量,一次又一次的讓得老張詫異,佩服。
老張今後服你了,隻要你一句話,就算是死,老張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許褚原本聽得張飛的話,臉上有些怒意,但是聽著聽著,怒意頓消,反而仔細的打量起了張飛。
這家夥真是條漢子!
“張將軍誇讚,按理說我夫君本應義不容辭的與將軍碰上一個。
但是我夫君身上的傷不宜沾酒,如果將軍覺得我夫君的大哥不適合替他擋下這一杯,那麼小女子清玉,隻能硬著頭皮接下了。”
張清玉說完,根本不和張飛多話,揚起頭便是將瓷碗中的酒水一幹二淨。
喝完,張清玉還挑釁的將瓷碗碗口向下,示意我已經幹了,你自己看著辦。
“好!兄弟媳婦痛快,老張也幹了!”
張飛舉起懷中的酒壇,仰天直灌,濺落下來的酒水,浸濕了戰甲,卻無人嘲笑,反而佩服張飛的酒量。
張飛一口氣將酒壇中的酒水喝了個幹淨,壇口朝下,對著張清玉道:“兄弟媳婦怎麼樣?”
“張將軍果然是人中豪傑,但小女子不習慣占便宜。來呀,拿酒來!”
張清玉接過下麵的人遞過來的酒壇,撕扯掉壇子的封口,同樣仰天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如果說眾人對張飛能一口氣喝完一壇酒是佩服的話,那麼對於張清玉,眾人皆是震驚的站了起來。
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這名芊芊少女的身上,這一刻,整個世界仿佛隻有張清玉那英姿勃發的身影。
“哈哈哈哈,好!老張服氣了。”
張飛看著張清玉喝完壇子中的酒水,忽然大笑起來,很是開心的說道。
這是他今晚說的第二個服氣,第一個是由衷,第二個則是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