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幹杯。”劉建平舉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然後我們倆分別都喝了一小口。
雖然這隻是與劉建平第二次見麵,但是通過第一次的見麵,我就已經大概的知道他是一個怎樣的人了。今天我主動請他吃飯,他心裏肯定明白我是有事兒的,如果我要是上來直接就說事兒,我估計他肯定是會推辭的。不過在來酒店的路上,我就已經想好怎麼對付他了,所以我並不急著跟他說事兒。
“聽劉台長的口音應該是H省本省人吧?”我沒話找話問道。
“沒錯,我是Q市人。席政委是B市人?”他問道。
“對,我是B市人,土生土長的B市人。”我笑著回道。
“B市人就是不一樣啊,無論是談吐還是氣質,都要比其他地方高出一塊。”他誇讚道。
“嗬嗬,劉台長您言重了,對了,劉台長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廣電係統工作嗎?還是從其他行業轉過來的呀?”
“我一直就在廣電係統工作。最早是在咱們H市的電視台工作,後來一點點就到了省台,直到今天。”
“劉台長就沒想過再往上走一步?”我笑著問道。
“談何容易啊。”他聽了我的話也笑了:“年紀一天比一天大了,不瞞席政委您說,能混到今天這個位置就不容易了,再想往上走,不是沒想過,隻是太難了。”
“劉台長,你的話我可不讚成啊。首先說你的年齡一點也不大,正當年嘛。其次你既然能做到台長這個位置,那就說你肯定是有能力的,不然為什麼是你,不是別人呢,對吧?最後,既然你年齡不大,能力還有,那為什麼不可以再高升一步呢?我覺得一定可以的。”我捧他說道。
“哎,我要是能有兩樣,我也認為我是可以再高升一步的。”他伸出兩個手指說道。
“哪兩樣兒啊?”
“一是人,二是錢。如果我上麵有人,那一切就都簡單了,隻要一句話,我就能再升一級。如果沒有人,有錢也可以。有錢能使鬼推磨嘛,這年頭錢是萬能的,有錢好辦事。但隻可惜我是沒人也沒錢啊,想要指著上麵因為賞識我兒提拔我,估計隻能是做夢想一想了。”
“咳,劉台長你也別太悲觀了,你本人可能是沒人沒錢,但是不代表身邊的朋友也沒有啊,你說對吧。”我詭秘的笑了笑。
“哦?此話怎樣?”他聽了我的話,立馬就來了精神頭兒。
“我母親有一位老同學目前在咱們H省任職,我想我要是跟他說說話,應該能夠幫到劉台長。”這就是我在來酒店的路上想到的主意。像劉建平這種人,你要是不給他好處,他怎麼可能白白幫你辦事呢。要說我對他這種人是入不了我的眼的,可是誰讓童筱彤在他手下工作呢,而我又想把童筱彤弄到手,也就隻能是買通劉建平幫忙了。
“但不知您母親的老同學在H省身居何位啊?”他往前探了探身子問道。
“說了您一定知道,不是別人,就是省長杜佳峰,我管他叫杜叔。”我很平淡的說道。
我覺得這沒什麼,可是劉建平聽了卻驚訝不已,他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您真的認識杜省長?”
“當然了,怎麼,劉台長不相信?要不要我現在就給他打個電話啊?”我拿起手機問道。
“啊,不用不用,我當然相信了,隻是沒想到您還認識杜省長,我隻是覺得有點意外而已。”他趕忙伸手攔住我說道。
“嗬嗬,相信就好。我想我要是跟杜省長說一句話,讓劉台長往上再走一步,應該不成問題吧。”我看著他說道。
“那肯定不成問題啊。不過席政委您當真要幫我嗎?”他似乎還有點不太相信我。
“當然了,難道劉台長以為我在開玩笑嗎?”我笑著說道。
“不是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們兩個這才第二次見麵,但是您就能提出幫助我,我真的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哈哈,可以理解,但是我確實是真的打算要幫助你。雖然我們這隻是第二次見麵,但是我對你可是一見如故啊,我是真拿你當朋友的,所以你也不要跟我客氣,也別拿我的話當客套話,我這可都是真心話呀。”
“得嘞!啥都不說了。”他拿起酒瓶分別倒滿我和他麵前的酒杯,然後站起身說道:“論級別你比我高,但是論年齡我比你大,既然是朋友了,我覺得咱們就沒必要太客氣了,以後我就叫你兄弟了。今天這杯酒我一口幹了,意思就是你席信陽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他說完一口氣就喝掉了一整杯的酒,我見狀,心說看來我這杯要是不幹,那就體現不了我跟他交朋友的真心了。於是在他喝完之後,我站起身也一口氣幹掉了我這杯酒。